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这一段耳熟能详的经典语录来自于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得不到的总是令人心之向往，拥有了却觉得不够好，这似乎是人的天性。连陈奕迅的歌曲中都曾唱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佟振保的生命中也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圣洁的白玫瑰—孟烟鹂，一个是热烈的红玫瑰—王娇蕊。
佟振保在英国留学期间，遇到了自己的初恋—玫瑰，所以他将后来遇到的两个女人也比作玫瑰。离开英国后，这段萌发的感情也画上了一个句号。由于工作地点离家太远，便租住在老同学王士洪的房子里，也因此认识了他的太太—王娇蕊。佟振保被王娇蕊吸引到了，他喜欢的是热烈的女人，放浪一点的，娶不得的女人。这里的一个已经做了太太，而且是朋友的太太。在他看来，至少是没有危险了。
王世洪出差，在随之而来的相处中，两人互生情愫，佟振保一次次的深陷王娇蕊美艳的诱惑当中。她仿佛是个聪明直爽的人，虽然已为人妻，精神上还是未发育完全的，这是佟振保认为最可爱的一点。但是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认真哪！那是自找麻烦。但在一次次自我的思想斗争后，他告诉自己这是不碍事的，一个任性的有夫之妇是最自由的妇人，他用不着对她负责。后来，红玫瑰成为他热烈的情妇。她说：“我真的爱上你了。”眼色里有柔情，又有轻微的嘲笑，也嘲笑他，也嘲笑她自己。她说要等王世洪回来，跟他离了婚来嫁佟振保，佟振保没敢接口。事情渐渐发展到不可救药的阶段，他们彼此相爱，而且应当爱下去。但和她结婚，社会不答应，毁的是他的前途。在与王娇蕊的交涉中，他请求她为他着想，后来王娇蕊就走了，一句话话也没说，之后听说她和王世洪协议离婚了。
在母亲托人介绍下，佟振保娶了白玫瑰—孟烟鹂。他太太大学毕业、身家清白、面容姣好、性情温和、从不出来交际。但他对孟烟鹂却有许多不可告人的不满的地方，他忠实地尽了丈夫的责任使她喜欢，但是他对她的身体并不怎么感到兴趣。对于一切渐渐习惯了之后，她变成了一个很乏味的妇人。佟振保便开始宿娼，怀念起记忆中的玫瑰和王娇蕊。
在一次搭乘公交汽车时，佟振保与王娇蕊再次相遇了。眼前这个女人比以前胖了，很憔悴。还打扮着，因为是中年的女人，那艳丽便显得是艳俗。再次见面，王娇蕊已经再嫁了。相互交谈中，王娇蕊仿佛学会了如何去爱，他也想把他的完满幸福的生活归纳在两句简单的话里，抬起头，在汽车后视镜里，他看见他的眼泪滔滔流下来。回家后，开饭了，他吃的很多，仿佛要拿饭来结结实实填满他心里的空虚。
孟烟鹂爱佟振保，可是他对她不好，总是当着佣人的面训斥她，这让她在佣人面前抬不起头。久而久之，她和家里的裁缝发生了关系。这个裁缝年纪虽然轻，已经有点佝偻，脸色苍黄，脑后略有几个癞痢疤。在原本心中圣洁的妻变得已不再圣洁，这让佟振保觉得恶心。后来，他也不再避讳嫖娼的事了，家也越来越不像家了。
娶红玫瑰，佟振保难以接受世俗的眼光。娶白玫瑰，佟振保难以接受生活的乏味。以至于生活一败涂地。人生总有两种选择，做了选择后，总会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选择前，应该认真考虑，一旦选择就应该坚定自己的选择。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答案，结婚前择其所爱，结婚后爱其所择，才是人生应有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