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柳絮飞

春分过后,世间万物似乎赶时间样,一开始还沉睡着,转眼就苏醒。本以为老叶老纸枝的迎春花不开放了,一眨眼就冒出嫩绿的芽和精致的黄花;柳树本来不紧不慢地抽出绿叶,一瞬间就柳絮纷飞。还有湿地河边的水卖草、藤蔓草,一阵疯长,就看见绿的筋骨,只有它们最欢腾了,在柳树下,在行道边。

小孩子不知漫天轻飞的白絮为何物,一个劲儿地吼着“天上下毛了”。柳絮从何时开始飞,我不得而知。我能确定点是,上个星期日,空气中是没有一丝白毛的。如今,路边角落里,已经有3厘米后的白絮,带点灰的白,没有质的柔,还隐隐透出些小黑点,像级了鱼卵、娃卵。春风吹来,这些小精灵就离开柳树母亲轻快地飞着,有点着急,有点欢快,即使落在水泥地不会被人踩的路边,也好像在笑,在期待。

河边那一排排柳树,经年累月生长着,无精打采地任凭大风、轻风吹走她们的孩子。三月,本是所有柳树高兴的日子,却是城里柳树最伤心的日子。那些被母亲精心设计的白色轻绸包括的柳籽们,只有极少部分能留在河边的土地上,不计其数的它们,要么到了城市沥青路上,要么飞到冰冷的窗台,挖空心思也找不到一点土地,那颗心也由最开始的期待变为失去最后一点水分后的不甘。柳树妈妈是不是想,孩子,我多么不希望给你们穿那适合飘飞绸衣,如果我可以的话!

春天,城市里还有一群失望的生物,那就是青蛙妈妈们。每到三月,城市湿地公园里,凡有水的地方,都有乌黑一片的游来游去的蝌蚪。小蝌蚪可是孩子们耳熟能详的小生物,它们找妈妈的故事是很多孩子都听过的。所以,当城市里的小孩看到它们后,一下就被吸引过去,开始拿着网兜和小桶,酣畅淋漓地大捞一场。没有生命教育意识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藏着一起舀……

我也很纳闷,城市里蝌蚪多,青蛙却很少。蝌蚪会被孩子们舀了些,还有剩下的很多蝌蚪呢?它们能长成青蛙吗?

城里的柳树,青蛙,肯定都羡慕那没有水泥地的山坡、农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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