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小胖的妈妈
金郎中看着老太太,叫了几声,没得到回应,便把李老四先是拉到一边,又默了半晌,说”老四啊,你有点心理准备,看老太太这情况不太妙啊,很有可能是中风了”
李老四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五味杂瓶,虽说看了李老太昏倒后醒来,说话不大利索,还嘴斜眼歪,有点心里准备,到底没料到竟会是这样最坏的结果。
想着李老太要强一辈子,拉扯大四个儿子,还给三个哥哥娶上媳妇,正是该孙子孙女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偏偏赶上他不争气,先是让娟子弄瞎了眼睛,又没本事挣钱自己医病,还让老母亲,低三下四跟三个嫂嫂说和借钱,虽然结果钱没借到,可脸面却是舍下了的。
想到这,李老四想到老太太发病的时候,三个嫂嫂可是一个没少的聚在主屋里头,寻思着,是不是她们又和老太太说了什么话,才让老太太一时激动的发了病。
于是也顾不上金大夫还在,扭头对着三个嫂嫂,带着质问的语气大声说“你们是不是跟妈说什么了,老太太平时健步如飞,说话声音也洪亮的很,要不是受了啥刺激,怎么可能一下子中风呢”
三妯娌心里正发虚,听着李老四问话,都是心中一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回应。
要知道,本来身子好好的李老太可是听了老二家的说要分家的话,才一时气急,情绪激动的晕倒的,这醒过来要是真成了中风,她们三有一个算一个,可都跑不了。
老大家媳妇一惊之后,带着难以置信的口气发问“金大夫,你可给好好瞅瞅,我妈中午吃饭还好好的,睡个晌觉醒来,才说两句话,咋就成了中风呢?”
金大夫闻言,又按了按老太太的左右手,右手好像没啥事,左手却觉得有些僵硬,于是,大声问李老太“老太太,能不能抬下左手?”
李老太虽说是口齿不清,到底脑子还是清醒的,按金大夫说的,试着想活动下自己的左手,却发现,它不像往常那样灵活,确是有些僵硬,暂时无法活动一样。同样不利索的,还有她那平时算是利索的腿脚,现在也是腿不是自己的腿一样,僵的厉害。
李老四见状,更是鼻子头一阵发酸。转过头,又对着三妯娌的方向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了我不借钱了,不去县里看眼睛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对着我来,何必来气妈呢”三妯娌都是沉默以对。
李老四因着康健的老母亲一下子中风在床,正焦躁得很,可看不得她们回个话都这么墨迹,语气不大好的催问到“你们到底跟妈说啥话了,把她气成这样,要是我妈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三妯娌头一遭当着外人,让小叔子这么说道,又是羞臊,又是气愤。
羞臊的是,三妯娌虽然关起门来都有自己过日子的小算计,不时吵个架,嚷嚷几句。可一打开门,当着外人的时候,一向是给彼此心照不宣的给对方留着体面的,这才有了老李家家庭和睦,让人称道的美誉。今天让金大夫看见这一幕,苦心经营数载的形象是全毁了。
气愤的是,想到今天让小叔子这么一通说,万一金大夫是个嘴碎的,那她们三个,因着把婆婆气中风这事,在村里肯定抬不起头了,就是孩子们以后长大了,有这样的妈,婶母,估计一辈子也得低人一等,夹着尾巴做人了。
李老三家的脑子最是通透,大嫂二嫂想到的,也是她最为担忧的,想着怎么才能扭转局势。
于是,李老三家的先是跟李老四说“老四,具体的咱待会再说,你看金大夫忙活一阵,连缸子开水都没喝找呢”,又转头对着金大夫说“金郎中,那你看,我妈这确定是中风不?要真是中风,我们得咋弄啊,是吃药,还是打针,这治病,总得有个章程不是。”
李老四心里虽说还是意愤难平到底心里头最在乎他妈,也就不在追问三个嫂嫂,反而也一脸期望的看着金大夫,说“金大夫,你给句话吧,我妈这病,是咋治?”
金大夫说“老四啊,我其实只是从面上判断像是中风,要真确诊,还得去趟县里。看看是缺血性中风,还是出血性中风,这样也好对老太太对症下药。”
老四听了频频点头,这时候老大媳妇拿上来一茶缸白开水,放在金大夫手边,说“金大夫喝水,”看金大夫真的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白开水,这才接着开口说“金大夫啊,咱明人不说暗话,老太太不舒服肯定得治,就是去县城花多少钱也得治,不过现在城里头医院,咱还没去过,更别提认识啥熟人,要不你给介绍个认识的好大夫,都说熟人好办事,我们也省的去城里就被人骗了不是”
金大夫说“你们有这担忧我也理解,现在这世道,唉,不过提到认识人,我倒真有个老同学在县医院那边上班,我先给打听打听吧,不过你们提前把钱备好,省的到时候找了人,交不上医疗费用,也是麻烦事。”
这头正说着,李老头带着老大老二老三从地里回来了,见家里冷锅冷灶,连碗热乎饭都没有,问“都几点了,饭熟了没,我这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老太婆,干啥呢?”
----END----
题外话:
首先感谢您读完全文,新人写文,不足之处良多。如果您喜欢,请您用小手点赞,如果您不喜欢,请留下您宝贵的意见,我会在下一篇积极改正。谢谢。
另祝: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