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与归去

坐在飞驰的139次高铁上,看着车窗外的蓝天白云,慢慢地向后退去。火车最终还是全速前进了。天空真的特别蓝,云也特别漂亮。五一假期中,就没有这么好的天气。甚至从四月二十三号我过来那天算起,也没有过这么好的天气。想着回去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过来,浑身就有一些难以明了的像身体血液不畅的憋屈感。记得清明时来北京,回去待了不到半个月,却好像经过了一度春秋一样。于是又迫不及待地过来,一直到又不得不回去为止。

和清明节后回去一样,早上起来和小乔分别,然后洗洗涮涮,再吃点东西。吃完早餐后,把厨房打扫干净,收拾一下房间,浇一下花。收拾完零零碎碎的东西后,便抓紧时间炒两三个菜,留给小乔。整个上午,都有些离愁别绪在心中。事实上,从小乔早上去上班时我们的道别起,我们就分离了,虽然我还在北京,还在屋子里。前面几次,每当她要送我去南站时,我都会说没有必要,我一个大男人还找不到路吗?而且她到了南站,还得立马回去,麻烦,累,完全没有必要麻!但是她都坚持送我了。当然这也有好处,就是可以待到检票进站的一刻,才挥手道别。这两次,由于她要上班,不能送我。于是,这才体会到了差别,是多么想多待一会,一起说说话,在检票进站后,还能回头再看一眼她。现在只能在道别之后,从窗台上再看看她的背影。其实大部分时候,她出门了,我都会从窗子往外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有时在房间里看,有时在厨房里看。今天早上,没有听见她开门的声音,以为还没走,便躺了一会,过了几分钟,感觉不对劲,出去一看,没人了。赶忙去窗子上看看,也没有。今天有点偷懒了,没有去给她开门,让她自己开了,没想到她走得如此无声无息。其实,不少时候,我都会给她开门,然后在门口亲吻,目送她去上班。

等我从床上弹起来,已经没有人了,背影也没有了。不慌不忙地到了车站,找到了座位,在心情放松下来的同时,也开始了一丝淡淡的不舍。由于之前,忙于公交地铁,没有过多地想离愁别绪。可是一旦坐上了那个座位,静下来时,离愁别绪就上来了。以前,每次从家去学校的时候,也有这种舍不得的感觉。现在,依赖的不再是父母,而是恋人了。

纵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还是不得不离开。离开,是为了下次相聚。

很遗憾,这次过来,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到处去玩。上次清明时,第一天去了颐和园和圆明园,第二天去了香山,第三天去了世界公园。虽然每一天下来都很累,但是和心爱的人一起到处转转,很幸福。不知怎么的,这次竟然哪里也没有去。五一三天假期,就第一天出去看了个电影。而之前计划的长城,十渡,都没有去。可惜我借的学生证和取的现金都没有派上用场。

五一假期第一天早上醒来已经是八九点了,一想去长城得三四个小时,瞬间没有了心情。取而代之看了个电影。回来时,发现天气很不好,重度污染,还有到处飞舞的柳絮、杨絮,于是商量,第二天要是天气也不好,就不出去了。结果第二天天气真的不怎么好,灰蒙蒙的要下雨的样子,加上想打开电脑忙点事情,就没计划出去。毕竟过来五六天了,还没有忙自己的正事呢!早上九点多快十点吃了早饭,午饭没有吃,中间饿了就吃了点水果。下午四五点出去买了点菜,顺便在小区里转了转。这一天,由于天气原因,没有出去。在房间里,我打开电脑,忙自己的事,而她则用手机看着电视剧。第三天,也许是因为无事可做,或者是因为家里人太多,不想去客厅,只能窝在房间里,便特别想出去。间也好几次商量着要出去,也要准备出去了,但由于时间太晚,天气等原因,终究还是没有出去。早上十点左右吃完早餐,直到下午快五点,才出去吃了个饭,中间只是上厕所、接水才出出房门。而她,几乎没有出去。真是有一种困于斗室的憋屈感,好几次觉得,哪怕是去小区转转也好。因为前两天没有出去玩,小乔很不满意,所以我说出去时,她死活不愿意,哪怕是去小区转转。真的体会到了无事可做时,难以打发时间的可怕。下午下雨了,不是很大,却有些凉快。出去吃饭时,她就觉得衣服穿少了点。

一开始是明明计划要去这些地方的,门票钱也提前准备好了,可最后哪儿也没有去,是由于早上起不来,由于天气,由于突然没有兴趣去了吗?都有吧!

这些天来,虽然没有到达自己的原定计划—既没有忙自己的正事,也没有玩好,但也还是很让人回味。因为我毕竟去接她下班了,陪她一起逛商场、买衣服、买珠宝了,陪她一起买菜、做饭,陪她一起闲得发慌,陪她一起聊东聊西。珠宝是我到的第二天买的,由于不喜欢,第四天跑了两趟,又去退了。吃了两次鱼,都是我在她下班前去买,然后等她回来做。小区卖的鱼不是很多,前一两天她下班回来我们一起去买鱼时,早已卖完了。第一次吃鱼是周四,退完珠宝,回到小区就立马去买了条鱼,还有豆腐、葱、姜、蒜等。她下班后,我让她去看看有没有竹笋,忘了买。老板看见她时,说你家那位就买了条鱼。于是她又买了点豆腐—后来没有来得及吃,臭了。晚上做了个红烧鱼,感觉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第二次吃鱼应该是周六。当我去买鱼时,老板很是惊讶,说你们不是才吃鱼呀,还挺能吃的嘛!晚上做了一个计划已久的酸菜鱼。

这个老板,不仅仅卖鱼,吃的瓜果蔬菜以及肉类基本上都卖,但是全小区就他一家卖鱼。其实我们两个人一起去他家买东西的次数并不多,但他却知道我是她家的那位。周六去买鱼时,老板还和我闲聊了一小会。我去超市买菜的次数更多,其中一个超市鲜肉柜的负责人,一看见我就知道我要买什么肉,要多少,每次都会提前给我报出来。第一次听见他提前说出了我的要求时,还是很吃惊的。

不知不觉间,在一起时发生的零零碎碎都烙在了心里。一起走过的路,一起看过的花,连经常坐的那路公交,似乎都成了小乔的代表。我们的身影好像还在我们走过的地方,未曾散去,等待着我们的再次携手而行。我们都在盼望着这样的时刻,在各自的城市守望着彼此,等待着下一次的相逢。

图片发自简书App

                      山东大学千佛山校区2018.5.2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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