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孙仲旭先生的一本译作。在孙先生翻译西尔维娅·普拉斯《约翰尼·派尼克与梦经》中还有这样一句话:我合上眼眸,世界倒地死去。我抬起眼帘,一切重获新生。
我相信孙仲旭先生更愿意以另一种方式在眼眸开合之际看到更为广阔的世界。
在纽约的第三大道的这间酒馆,其内容类似我推荐过的---Humans of New York。只不过换了一个场景而已。一间酒馆的酒保在迎来送往的时间中,会与那些人生相遇出自偶然,酒保的所见所闻出自个人的关怀。也不过是一个人,一杯酒、一位饮者,一段故事。
这些人生和相匹配的故事是横冲直撞进入读者的阅读中,没有必要交代起因,也无必要说明那个最完美的结局该如何演绎。一个都市的生活是有无数个彼此屏蔽的隐秘生活来组成的,固定的生活路线,彼此面熟却说不出完整名字的那几个人,在一个繁华热闹的都市里,是由无数个寂寞冷清的小镇和街区组成的,这些小镇从各个地方由各自的人打包在背囊中,静静在一个角落里生长着,很多在都市厮混过的人,与其说是都市只在他的眼中,还不如说小镇是生活的全部。
在这个小酒馆中,小镇上的人的人生通过另外一种方式得到记录。这种记录围绕的核心是“人”。在阅读“人在纽约”的故事中,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些人的小镇在纽约这个大都市中落脚,这些“讲故事”的人的记忆和记录通过另外一种方式存储在都市的喧嚣中,我们看不到那个记录者,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在街头的某个人,会把自己经历的一部分,自己的小镇放置在纽约的街头。懂的人会唏嘘,不懂的人会稀奇。
我现在把这两种完全不相同的文本放在这里,第三大道的这间酒馆是固定位置的记录,在一只脚离开后,时间就停留在1920年---1930年的纽约,而“人在纽约”是将时间和随机性固定下来,在一个时间内截取一段记录,时间在2011年---2014年的纽约。这两种文本相距了将近百年,可是你看--------人的困惑并未减少太多,相反还徒增了不少。
在孙先生身故之后,和菜头随即发表了一篇文章《留心街中每个人》,就像是刚刚从酒馆中出来,带了满腹的故事,喷吐着酒气,摇晃着回家。和菜头的文章表达比我精彩。因为在很多年之前和菜头有一篇文章为《小镇青年》,在那篇文章中和菜头清晰的记录了一位小镇青年在百无聊赖的时光中是如何观察小镇人生的。
而我在那个时候正在为生活踟蹰前行,根本无暇顾及旁人是如何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