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几许了,忙碌着吵吵嚷嚷的俗世追求,真的忘记了亲人的事情,即使哪次急匆匆全部姐妹的大阵容回家收谷,也着实现代工具先进,早上出去剪谷穗,下午机器就打进了口袋,哪有这份收秋的扬场切谷晒谷的滋味。就连回家看看的功夫都没有。
一打电话,妹妹们决定回去上坟,十月初一近了,我欣然同意,即使再远。顺着燎黄的谷草地,一边用钎拍倒,因为已经没有了谷穗,拍出一到路来,走到父亲和爷爷坟头。荆棘丛生的坟头,即使再杂草丛生,都感觉着一种无形的沟通藏着。不是,是亲人的多年以前的爱抚,抱背,使长大后的自己一直慢慢设法褪去的对亲人的依赖感。真的多少年了,儿子一生病,我一有困难的时候,都会那么迷信得给亲人上柱香,因为已经阴阳隔界,亲人再不能疼自己,自己再无法依赖孩子帮助亲人。所以来到坟头,不会有眼泪,常常是满怀欣慰地感觉,终于抽了个空看看你们。幽幽的香灰,浪漫的坟头花,长满的人们说的“鬼疙针”,现在农村由于人口褪减溢满的农村物土资源,父亲留给我们的财富。往往我每次上坟眼泪都是逼自己留的。回坟看望亲人,有什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