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亲密之旅公众号
关于倾听,三件不要做的事(3个Don’ts),和三件一定要做的事(3个Dos)。
黄博士说的3个Don’ts,恰恰是我们常常做的事情,在别人诉说自己的负面感受时,我们常常转移话题,忽略对方的感受,在尚未接纳对方的感受时就开始一大堆不请自来的建议。
有人还说,听的时候,心里有很强烈的批评,觉得对方太笨、太愚蠢。
又有人说,她以前就是很老实地倾听,不仅听,对方痛哭流涕时,自己也陪着哭,对方一边哭一边谴责某人时,自己也跟着慷概激昂地帮着对方去痛斥某人。但是后来发现,这个人整一个胡说八道,颠倒是非,就觉得大为上当受骗。
还有的人说,对方总是纠缠着诉说一个同样的事儿,没完没了的不断重复,实在烦死人。
有人还特实诚地说,当人家说了半天,自己没能帮助对方解决问题,觉得自己特别无能、挫败,所以,总是忍不住想着要给对方支点儿招儿。
还有组员谈到自己小时候,被动倾听,长辈灌输了一大堆关于其他家庭成员的坏话,自己成了垃圾桶,这些话还要保密,不能再跟其他家人说,以至于小小年纪就偏头疼……
反正,这个讨论可热烈了,大家都认为倾听,是一个不易的活儿,还拿出了很多自己所经历过的倾听失败的各种真实案例.
思考一下:
1, 黄博士为什么要把关于倾听的技巧放在第一课“爱的探索”?
2,“倾听”的目标是要“处理心情”还是“解决问题”?
我觉得对于大多数倾听的情形来说,目标是“处理心情”,而不是解决问题,特别是当别人跟我们述说第三方带给TA的困扰时,很多时候,我们接纳了对方的情绪,让对方受伤的部分得到安慰,接下来,TA才是解决自己问题的权威。
倾听者需要站对位置,克服内心想要去替人解决问题的冲动,有的时候,这种自以为高明的替人解决问题反倒成了更大的问题。
3, 倾听时,主角是谁?
我自己的倾听一直都不太好,就买了很多关于倾听的书来研读。其中有一本小书很打动我,作者对倾听的描述令我震撼,他谈到当一个人愿意敞开自己,把他的真实的生命状态呈现给我们,特别是破碎的软弱的状态呈现出来,邀请我们进入他的生命时,这是一个非常神圣的时刻,这种神圣的感觉,仿佛是摩西在上帝面前,上帝对他说,他要脱鞋,因为他站在神圣之地。这样的倾听若是持续一个小时,那么在这一个小时内,倾听者的生命要献给被倾听者,要完全专注在对方的身上,以对方为中心,为主角,而不是忍不住就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或者发表自己的所谓高见。若是我们真的能这样专注地倾听,一定会带来爱与医治。
4, 倾听时,如何处理自己里面的杂音?
常常倾听时听不下去,就是里面的杂音的干扰,对方的叙述,有的时候激发我们很强烈的情绪,有的时候是太过强烈的共鸣和过度同情,甚至投射,而有的时候,则是引发我们心中很强烈的批评的声音,这都会引发了心中很大的负面感受,这时是很需要自我抚慰,忍住那种想打断对方,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或者想要批评的冲动。
黄博士说,每一次情绪激昂的时候,都是一次向内省察、获得成长和突破的契机。这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就算我们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这些复杂的情绪的翻腾,但至少可以管束自己的口,不要在人心敞开的时候趁机刺上一刀,因为我们过去的所受的伤害,报复在了他人的身上;也不要在对方软弱需要依靠的时候,我们变成了救赎主,让自己和对方的关系陷入不健康的纠缠当中。
这样说比较抽象,举一个例子吧。N年前的事儿了,我有两个朋友反目成仇了,她们两人彼此是好友,以前我们会有三个人一起聊天很嗨的时候,等她们的关系出了状况,都分别跟我谈相同的一些事情,都很愤怒,很觉得受伤,很激昂的情绪,但立场和观点完全是对立的,都把对方描述成坏人。
这令我十分困扰,我一直努力在想她俩谁是对的呢?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呢?我不能支持了坏人,我要站在好人这一边。
正当我非常纠结的时候,我的一位朋友A从海外来了,A跟这两位朋友也都蛮熟悉的,按照以前的惯例四个女人会见面海聊一番的,结果现在就尴了尬了。我只好带着A分别见这两位朋友,当然她们会重复那些激烈的情绪和想法。A在两个见面中的表现很淡定,她不断安慰她们的受伤的感觉,好像面对每一个人的时候,她都很能同理对方的感受。
两个见面结束后,我就有一些困惑,问A:“你觉得她俩到底哪一个说的对呢?哪一个是好人呢?”
A温和地回应我说,“上帝没有设立我作为一个审判者,他让我做一个安慰者,我只需要分别去安慰她们受伤的感觉,而判断谁对谁错,不是我的事情。”
这件事令我大为震撼,从小到大,我被教育都是一定要做对事情,“对”比什么都重要,当两个朋友的关系出现状况时,我好像不是聚焦在同理她们的感受上,而是急切地想要搞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这样我就可以选择站在好人一边,与坏人划清立场。
这真的是需要一个颠覆性的改变,才能让我从内心深处来接受,倾听的重点不是审判,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接纳情绪,处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