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除三月份因为做了一个小手术而暂停跑步了一段时间,恢复跑步后,我依然维持每天的跑步距离六公里以上,即便状态不是很好,也没有跑过五公里以下距离。但昨天却跑了四公里便停了表——实在是跑不动,而且昨天跑的四公里的平均配速只有六分二十多秒——是今年未曾有之也。
最近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好像处于很低的低潮。不是因为天气持续炎热,我想立马出门,离开家找一个地方住几天,散散心——也不会去太远的地方,就是省内的苏州、无锡,二地任选其一。苏州已经去过几次,而无锡还一次也没有去过,如此看来,选择无锡的可能性更大。
不知道换一处环境,换一点风景,能不能让心情、身体都好起来?
唉,什么时候气温能够降下来,以成全我的这趟行程啊——今年的高温时间确定有点长了。
前天和昨天,连续两个中午观看了两集《十三邀》——一集访谈的谭元元,一集访谈的陈年喜。
对于谭元元,许知远有一句话讲的非常到位,许知远说,“在你们面前我们就像野蛮人一样。”
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而言,距离芭蕾舞好像确定有点遥远——如我的教育中几乎没有过艺术这回事,艺术在我的教育中一片空白,何况是艺术中更为小众的芭蕾舞呢?
试想,我小的时候如果表现出喜欢观看穿着如此“清凉”的年轻女性之舞蹈表演,即便不被当成“小流氓”,也会被认为道德思想有问题的“下贱儿童(少年)”吧?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顾长卫先生导演的电影《立春》中有一个热爱芭蕾,却被人怀疑性变态的舞蹈老师——我刚刚在网上查了,他叫胡金泉。
从电影《立春》中多少可以窥见到我们这个社会普罗大众对待艺术,对待艺术家的态度。
“什么?你在看《胡桃夹子》?看《天鹅湖》?你他妈是应该先去找医生看看脑袋吧,你的脑袋坏了……”
不过,《十三邀》对陈年喜的访谈倒是让我更容易产生共鸣。
记得今年五•一节当天早晨,我曾在这里聊到过我和矿业的些许联系。
不过,和陈年喜不同,陈年喜是亲身下过五千米深的矿井,很遗憾,我没有下过矿井,我甚至没有到过矿业的生产区,我只见过矿业公司漂亮的办公楼,楼前停放的我不认识车标的高级汽车……。我还接触过几个在这个行业赚得钵满盆满的大大小小的老板,和他们一起出入过“酒池肉林”,经历过“风月香艳”——我想,等我退休之后,我可能会隐身在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始用笔总结自己无聊乏味的一生时,要把这一段的人生经历以小说的方式写出来——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没办法做这些事。
我无数次地幻想过,退休之后,可能在云南的大理,或者更偏远一点的川西的某一山区,也或者在东海的一座小岛上,我长期包租一间房屋,每天坐在山下、湖边,或者面对大海,开始用文字编造一些似真似假的故事,这些故事将含盖着我的一切……
如海明威在《乞力马扎罗的雪》中所说,“你会把这些人都写出来的,至于那些大富豪们,你并不是其中一员,只是他们国度里的冷眼旁观者,你终究会离开,把这些化为文字……”
陈年喜说,“我知道那些老板的钱是怎么来的,我看不起他们。”
陈年喜知道这些老板们的钱是怎么花的吗?
陈年喜还说,“我选择写作是不得已的,是因为我的病,如果我的身体好好的,我有更能赚钱的事情可做,我会立即放下笔,去做更赚钱的事情。”(注,陈年喜因常期的井下工作,患有严重的尘肺病。)
唉,一个作家,即便写到如陈年喜这样的知名度,想要以写作生存也是难的,借陈年喜的诗歌——《儿子》中的一段诗文——“你的母亲\一位十八而立的女人\被一些庄稼五花大绑在\风雨的田头……”
可见,就算陈年喜多有作品出版,多有杂志编辑约稿,他的太太还得在田头为一家人的生计劳作,以供陈年喜这位诗人,这位作家创作,忍受这位诗人、作家的恶劣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