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后,再读《平凡的世界》

              ——务实的少安哥

  年少时很不能理解孙少安,觉得他顽固死板、懦弱,面对那么善解人意的润叶都不敢接受,只会退缩。他为什么不敢呢?为什么不冲破农村里传统封建保守的眼光和评论而大胆的接受润叶?像童话故事里一样:“相亲相爱的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我在《读者》杂志上读到过几次路遥描写童年,一个家庭贫穷的男孩子在上体育课、劳动课时被发现裤子破了个大洞,露出了屁股引得全班同学都在笑话他。让他很窘迫站在原地不敢动,唯有一个小女孩子拿着母亲的针线盒帮他缝补好破洞。这个故事说的就是《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安和田润叶的童年美事,两小无猜。少安家穷,吃不饱、衣不遮体、也没多大房子住是村里的特困户,读到小学四年级就不得不回家务农。因为他是长子,家里需要劳动力挣工分换粮食,底下有弟弟孙少平、孙兰香还有80岁的老奶奶卧病在床。他就要跟父亲一样去地里劳动,支撑这个家。

田润叶不一样,在村里是少数富裕之家。父亲是村委,叔叔在县委,她聪慧读书出来有工作在县城做小学教师。跟少安家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尽管润叶愿意跟随少安,在内心苦恋却不敢太直白,因为她是姑娘家家的。在那个年代是极大的“门不当户不对”。少安考虑得也特别世俗,就像现在中年人的爱情一样,顾虑的因素太多,顾虑越多就越不可能在一起。在少安的内心是有润叶的,却如抬头远望的那轮明月一样,每每抬头望月亮的感觉:美人远在天际月宫里呢。

他选择贺秀莲是正确的门当户对,学历出身一样。秀莲迷恋少安哥,不嫌弃也不怕吃苦,思想观念开明。是居家过日子的一把好手,他们的结合凭着吃苦耐劳,借着农村新气息改革变化,率先办起了砖厂成为了村里“先富裕起来的人”。

少安夫妇的创业史,一步一步经营家庭把穷日子变富裕了是一个时代的缩影。也是我的父亲和母亲这一辈人的经历,听母亲跟我们讲过,她跟父亲的相识也是经媒婆介绍。年轻时的父亲在村里也是帅小伙一枚,就是家境贫寒。父亲读完小学毕业就回家务农了,和奶奶一起支撑着大家庭。那个年代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有低头在田地里劳动,向土地要粮食,土里刨吃刨穿一起养育孩子和家人。没有鸡飞狗跳的吵架,只有默默的迁就和忍让。

  话说深情不及久伴,也许有一种爱情和生活就叫务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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