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铁站转乘了迎宾1号公交后,我给诸位老友群发了信息,告诉他们我已归来,部分人秒回信息,更多的是直接打来了电话,沉默许久的手机,重新走进了乐此不疲的欢唱时代!
阔别两个多月后,我再次回到了三门峡,还是原来的地方,还是原来的工作,只是换了老板!
由于初入峡市,公司派了好几个员工,归来当天,我就成了代理负责人,习惯了独来独往的我,并不喜欢管人和带人,可是没办法,谁让咱是“峡市通”呢!新的征程开始后,身边依然发生着诸多有趣的事:
(一)倔强的老牛
刚去的时候有一位年过四十的老哥,姓牛脾气也跟牛一样倔,不过有时候倔的很有正能量!
进公司前他几乎没摸过电脑,凭着老牛的倔劲儿硬是在几个月内变成了一个IT精英!
有一次去渑池红石峡勘察,到了县城后突然下起了雨,县公司建议他择日再来,而他偏不,自己找了个摩的私自前去,由于山路崎岖又加上大雨倾盆,摩的师傅极不情愿,最后老牛竟然让摩的师傅坐在后面,他自己驾驶着摩托车,硬是到红石峡跑了一圈,俩人衣服全湿透了,连裤头都湿了,而且那摩的师傅的裤子还被划破了,最后老牛又给人出了一条裤子钱!这还没完,被湿衣服泡着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赶回市区,下车时衣服已经暖干了,回到办事处又提着东西急急忙忙坐上了回郑州的火车!只要他想干的事,没什么能够拦得住!
在卢氏也是多次凭着老牛的倔劲儿翻山越岭,那充足的干劲儿一点儿也不逊于小他二十岁的我!
(二)“妻管严”小陈
后来又来了一个姓陈的小伙子,这哥们刚入行不久,之前一直在郑州,女朋友也在郑州上班,从来没分开过。这次到了三门峡后,女朋友极为不满,每天催着他回去。
那天是他们认识不知道几周年纪念日,女朋友让他回去,而他不回,后来打电话他也不接。结果,一个多小时后,她竟然到了三门峡火车站!她登陆了他的QQ,在工作群里找到了我和我们经理,频繁给我们打电话,最后他去接了她,然后俩人一起回郑州了,一周后,那小陈竟然辞职了!有这样的女朋友,真不敢想象他后来的生活!
(三)倒霉的经理
小陈跟老牛回去后,我又重温了一段孤独的日子,不过很快公司又给我派来了三个新兵,小小的办事处一下热闹了起来。
那天经理赶了过来,说是公司有制度更新,要征求我们的意见,实际上制度早已出台,他只不过是虚假地走个形式。他到的时候就快到饭点了,他本想独自去吃饭,但是那天恰巧刘哥也在,他无奈地冲我说到:“小路,你们平时都在哪儿吃饭啊,走,吃饭去,今儿我请客!”然后大家就陆陆续续下楼了,我一听他说要请客,就故意把众人领到了小区后面的“开封第一楼”,在进门时经理脸色突然一变,然后冲着我说:“你们平时都来这儿吃饭?”“不是啊,你不是说要请客吗?人家设计院刘哥也在,你好不容易来一回,不得趁机讨好一下吗?难道还去吃捞面条啊?”我故意说。事已至此,他也只好落座点餐,兄弟们点菜的时候他是一直提心吊胆地看呐,好像怕我们点着什么高贵的菜系,小王去柜台买酒的时候他也十分犹豫,后来看了一眼刘哥,结果俩人的目光刚好对视了一下,经理立马坐正了身子,然后吩咐小王要好酒!就这样,兄弟们好酒好菜地美餐了一顿!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经理无意地挥了一下胳膊,结果把手机推到了地上,摔坏了!第二天一大早,没来得及吃早饭,也没跟我们说制度的事,急急忙忙赶回郑州了!
(四)饮酒作乐
没多久办事处搬迁了,搬到了陕州公园门口,跟工学院错对门。我们一天到晚都是去工学院吃学生餐,物美价廉,还能顺便看美女,饭后偶尔到公园里溜达一下,十分惬意。
每到发工资那天,我们会到像样的饭店点几个小菜,再弄几瓶酒,改善一下伙食!吃饱喝足以后再去台球厅切磋一下球技,我的球技是最烂的,但是那却是我多年来唯一的兴趣,以前一个人不好意思去玩,现在有了他们,每月都有机会玩个够!
前几个月基本上都是有人请客,之所以请客是因为我的“徇私舞弊”——在上报的考勤表上,每个月每个人都是满勤,而事实上经常有人有事回家。他们屡屡回家都没出意外,唯独我回家了一次碰巧经理来三门峡视察了!后来就没有人请客了,但是这工作实在是苦闷,以前我一个人可以散散步,写写日记,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样消遣的,于是后来我们就AA制,而且不单单是在发工资那一天,累了或者闲了就去嗨皮一下。
(五)拼图高手
作为“峡市通”,工作起来自然要比那些新兵容易的多,除了驻地网需要亲自到现场勘察外,其他的工程我基本用不着出门,在原来的众多图纸上拼凑一下即可,并且我拼出来的图纸比他们现场勘察的还要精确,这一方面是由于之前的图纸做得精细,另一方面是得益于我超强的记忆力。
那时候每个月有额定的差旅费和住店补贴,不能超过标准,但是必须得列出详细的勘察项目,他们仨都是实打实的来,而我的报表几乎全是假账,但做的天衣无缝,因为有图有真相。
(六)酒后失态
另外三个兄弟在学历上都高我一等,但我们这个行业是在任何大学里都接触不到的,即使“北邮”的才子,到了设计院初期也是从推小推车、打井盖做起。这哥仨跟我初到峡市一样,经常被人投诉。
那天白天我到灵宝跑了一趟,晚上回来还没吃饭,就接到了市区一个施工队长的电话,说请我吃饭,其实那天应该我请他,因为哥几个做的设计很是不尽人意,严重损失了他们的利益。期间那队长和手下负责人将设计存在的问题一一提出,我除了敬酒道歉以外别无他法,我想当初我频繁出错的时候,可能刘哥也遭遇过如此尴尬的情况!
那天晚上喝的酒应该是除了“酒后巡山”那次以外最多的一次,但由于空腹喝酒,那天是最狼狈的一次,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后来从那哥仨嘴里得知,是我自己摇摇晃晃进的家门,进门后,把鞋袜甩的满屋子都是,刺鼻的味道肆意地弥漫,后来他们实在受不了了就把我的鞋袜全部扔到厕所里了,还把我的房门紧紧地锁住了!
(七)实至名归
半年后,到了年终岁尾,所有人返回郑州总部,经统计,我的出勤时间最短,但个人产值最高!不过,不尽人意的是这提成要到次年分三次发放,每次发三分之一,也就是说今年的提成要到明年年底才能全部拿完!同类公司,差不多也是这样,我也不好多说。
我走到经理面前,展开了如下对话:
我:领导,我啥时候升负责人呐?
经理:你现在不是负责人吗?
我:每月拿着设计员的工资,你说呢?
经理:那是你没打申请报告吧?
我:申请报告?
经理:对呀,你不知道?
我:没人跟我说啊,当初是你说观察几个月给升职的,我也不知道你观察没观察!
经理:这个东西我以为你知道呢,这样,你现在申请,我立马给你批复!
几分钟后,经理批复了我升职加薪的申请,这个负责人终于实至名归!只可惜,升职不久峡市就丢了(我真是命中无财啊)!究竟是何缘故,待后面再来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