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和舅舅一家出去自驾游,小辈的有我的一个姐姐和两个妹妹。
我和姐姐年龄相仿,自然比较聊得来。大妹妹一路上几乎没说话,小妹妹倒是一直叽叽喳喳。我其实玩的还挺高兴的,直到小妹妹突然说起了我,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我觉得姐姐很冷漠。”舅舅的脸色立马变了,喝到:“你小小年纪哪里学的这个词,冷漠?你懂什么意思吗?”妹妹一脸无辜,颠三倒四的解释,我在一片混乱中,突然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颤抖。
在长时间的诡异的自我催眠中,我真的变了,但好像并不是当初期望的那样。
大约七八年前,我是一个情感变化激烈并且泪腺发达的人,时常急的说不出话。那时,我特别羡慕那些可以镇定自若侃侃而谈的儒雅人士,异常喜欢影视剧中外表温文尔雅实则人狠话不多的角色,觉得不动悲喜之心就是人间至圣了。
此后,我开始发了疯似的消磨自己的情绪,并对心理学和佛学突然产生了狂热的兴趣,大量阅读了此类书籍,发誓要把自己变成传说中隐藏的“幕后高手”。因为我极度的自律,见效很快。同学和老师给我贴上了“淡定”的标签,眼泪是一滴也没流了,发脾气也一次都没有,高考前也没有很紧张,似乎,一切对我来说真的云淡风轻了。
长时间沉浸在不断的自我催眠中,我没有意识到,我自以为是的温润如玉,已经成了别人厌恶的冷漠无情;我引以为傲的安静平和,已经成了别人奇怪的孤僻不合群。原来我“忧郁的文艺气质”不过是过于压抑自身情绪的反噬。
这一切并非来的毫无征兆,其他同学会在老师严苛是偷偷骂人,却又在分别之际不舍的流泪,而我,在那种“诡异”的状态下,只是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甚至面对生离死别,也会说什么荣枯有数,向死而生。
我并非无欲无求,也从未看破红尘,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狠狠的自我欺骗。
人生就有七情六欲,会为情绪所困所累,也能通过情绪释放自己,享受生活。或许多一些理性能减少麻烦,但绝对理性,莫说你我难以做到,就是做到的圣人,也是高处不胜寒,曲高和寡,活在凡人望而不及的高度里。
现代人受外国文化的影响,似乎比较崇尚“酷”,进而瞧不起多愁善感的人,什么“谁认真谁就输了”“哭就是脆弱糯弱”,他们忽略了真正坚强和假装冷漠的区别,就像之前的我,以为佛是看清世事后的最冷淡,但其实是教化众生的大慈悲。
在这个已然缺乏温情的世界,你还要怀着一颗炽热的心却假装冷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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