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驱逐富子案时间线索及主要人物活动轨迹(二)

六月十七日。

凌晨,桓族和庄族在桓宫举行盟誓,双方一致同意将富辰暂扣桓宫,有桓族庄族共同派人看守。约定由桓族宗伯伯胜、庄族司寇伯符一道负责凶案的调查,士蒍作为国君的代表参与其中。

吕伯姬进宫恳求寻找自己的儿子。

国君与士缺一道推演秦人行凶的动机与设计的方法。

傍晚,炳武将陵苕的妹妹清扬救出,并在城外释放狼烟作为信号。

夜间,为祈祷狐季姬平安生产,国君在宫中举行祭祷仪式。

忙乱之中,伯姬公子晏如受到惊吓躲在了暗处,众人四处搜寻不得。

陵苕打算趁着混乱刺杀国君,但见他身心俱碎,一时心生怜悯放弃了刺杀的打算,独自离开公宫,后在丑奴的接应下逃离曲沃。

六月十八日。

清早,晏如在悲恐中发声,失语症不治而愈。狐季姬产子,生有重瞳。

陵苕逃至清原别居,却没有见到炳武和清扬的踪迹。

公孙枝让家仆徒在暗中查探,发现季姬蔓生遇刺地点周围有人群活动的踪迹,并按照指示将这些细节透露给了宗伯伯胜。

游氏侧室游辙、游轭在魏国查探,得知瑕宏早就离开了魏国,猜测可能与季姬蔓生遇刺一案有关。司寇伯符深以为然,但他有意借此除掉富氏,故意将消息压了下来。

在昏睡了一天后,陵苕在清原的别居中醒了过来。丑奴为了寻找清扬提前离开。

狐偃在清原游猎,听到姐姐难产的消息急忙赶回曲沃,但在半路上车子突然断轴,又遇到下雨天气,只好寻找过夜的场所,与惊慌失措的陵苕不期而遇。

狐偃认出了陵苕的身份,故意威胁让她随自己返回曲沃,并定下了三月之约。

六月十九日。

在返回曲沃的途中,狐偃遇到了着急从绛城返回的富顺,两人发生了一些争执。

六月二十日。宗伯伯胜在商闾周围发现了有人预先布置的痕迹。

六月二十一日。韩简在商闾中找到了失踪多日的吕饴。吕饴受伤后背一个贩卖水产的妇人猗目照顾,但由于伤口未及时处理,已经发生了感染,一直昏迷不醒。

连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让吕伯姬和季姜子芸更加认识到了公族内斗的凶险,一时间产生了退缩之心。

六月底,吕饴回家之后,公族大夫陆续上门探望,指望着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有关凶案的线索,但见他一直神情恍惚,也都放弃了打算。

不少人都开始将凶案与之前经常出没的鬼魅联系起来,对富辰的怀疑也越来越少。国君有心让公孙澹点头释放富辰,但在司寇伯符的怂恿下,公孙澹始终不肯松口。

晋献公六年秋季

七月初,重目子出生之后,国君因凶案之事缠身,很少去看望刚刚出生的公子。宫中出现流言,认为国君嫌恶小公子重瞳骈胁。

随着年岁渐长,陆允对男女之情逐渐产生了懵懂的想法,故而频频向国君发出暗示。

为了打消公族对富辰的怀疑,同时也迫使秦国使者露出马脚,国君决定释放公子载,并暗中布置了一场伪装的刺杀事件。

七月初七日,国君约请公子载到董泽游猎。公族子弟都随行出游。为了帮助公孙枝缓解焦虑,长兄公孙澹让他跟着游余和公孙突到董泽去散心。游猎途中,遇到了韩氏、赵氏、富氏之女,又在避雨时偶遇狐偃及身着伪装的陵苕。

期间,因韩氏女忧心吕饴的病情突发重症,勾起公孙枝对季姜子芸的思念之情,于是返回曲沃到吕氏府中探望,正好撞见了鬼魅前来刺杀吕饴。在争执过程中,季姜子芸受到胁迫,幸得猗目及时出手砍伤鬼魅,公孙枝趁机驾车带着季姜冲进公宫。

吕饴再次受到惊吓躲避起来,吕伯姬因忧心儿子安危,突发失心之症。

桓族属臣里克前来探望,找到了受到惊吓的吕饴,又从他含糊不清的话语中,得知在凶案发生后,他最后一刻见到的是富辰的影子,急忙将消息告知了富顺。

里克与富顺商议对策,正想要将消息告知宗伯伯胜时,突然有国君使者前来召请。

通过布置吕氏遭遇刺杀事件,国君顺利地将积极蔓生遇刺的案件引到了鬼魅的身上,并暗指鬼魅潜伏曲沃,与秦国公子有莫大的干系。

为了安抚季姜,公孙枝请示国君,将其留在公宫暂住。

七月初八,因鬼魅刺杀事件,吕伯姬受到惊吓,国君内心感到歉疚,上门探访自己的长姐。

国君引导国人将焦点转向了秦国使者公子载和他密派的鬼魅,但在宗伯伯胜、富顺及里克等桓族大夫看来,凶险依然存在。因为吕饴在受伤之后,一直将富辰看作是袭击自己的凶手,一旦这件事让庄族大夫知晓,必然还会酿成风波。

国君到申氏府中探望司马子申,并借机引导劝说公孙澹放下执念,让他同意将富辰释放出来。同时,公子载虽嫌疑最大,但由于没有切实的证据,也不能给他定罪。为了防止他再次兴风作浪,国君打算及早将其送出国境,希望能够取得公孙澹的谅解。

由于先夫人齐姜忌日临近,宫中开始操办齐姜的祭礼,为避免尴尬,狐季姬决定归宁休养。

七月十三日。国君本指望着公孙澹能以大局为重,同意释放富辰并遣送公子载出境,但在司寇伯符的怂恿下,他始终都不肯松口,让国君大失所望。

司寇伯符及子侄游辙、游轭在公宫外与士师子舆之子士缺发生冲突,争斗期间无意间撞破一间旧屋,屋内赫然出现了鬼魅所戴的面具,同时搜出了公宫和申氏府邸的布局图,让案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国君决定,无论公孙澹是否同意,必须先将公子载送走,否则会让事件变得更加难解。

七月十五日。季姜子芸在公宫休养多日,身体逐渐康复。离开公宫时,公孙枝特意前来迎接,但季姜心中惧怕,对这段感情早生退意,故而拒绝了公孙枝的好意。

在公孙枝的劝说下,季姜子芸决定带着母亲跟兄长返回封邑,暂时避开曲沃城中的争斗。

七月十七日,季姜子芸带着吕氏族人北上返回封地。公孙枝前来相送,却错过了时辰。他不肯死心,坚持要带着几名随从追赶。

夜间寻找客馆休息时,从馆人口中得知有女子与戎人同行,似乎是受到挟持。公孙枝忧心如焚,带着随身士卒围捕狄人,却不意落入了陷阱。

七月十八日,与对方惊心动魄地对峙了一夜,到天亮时公孙枝才发现,所谓的敌人实际上是狐氏子弟狐偃,而与其同行的女子正是扮作“叔隗”的陵苕。

七月二十一日,与狐偃一路同行北上,在抵达申氏的封地贾邑后,双方分道扬镳。公孙枝继续追赶季姜子芸,却不料吕氏车队在杨国北部的垂棘遭遇戎狄的埋伏。公孙枝一面派人回去调兵增援,一面亲自杀入战场解救。正当万分凶险的时候,狐偃提前得到消息前来营救,后又带着他们进入少水道驻扎,以暂时避开戎狄的侵扰。

国君有意从司寇伯符这里打开缺口,故而特意召来司寇之子左行游余叙话。但游余说话莽撞,谈话间突然提到了营建新都的敏感话题,令国君一时难以启齿。

离开公宫后,游余偶然见到了他一直仰慕的赵氏之女孟嬴。但因孟嬴与韩简携手同游,游余心有不甘一直尾随其后。在经过一处路口时,孟嬴遭到突然闯出的一辆重车的冲撞。韩简想抓住驾车人讨要说法,又因孟嬴不愿多事,只好罢手。但游余却从驾车人慌张的神情和车上所载货物中发现了蹊跷,在追赶阻拦的过程中受了重伤。

七月二十四日。游余从昏迷中转醒,得知他截获重车的主人顿甲是秦公子载门下的商人,藏在箱子里的正是失踪一月游余的荀敖。

贾邑郊外疏通沟洫的力役发现有人漂在水面上,急忙报告给贾邑留守公孙成业。打捞上来之后,发现是跟随公孙枝北上的孟盛,公孙成业心急如焚,带兵到杨国境内和吕氏封邑搜寻,最终一无所获。

七月底,因孟盛始终没有转醒,公孙成业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就假借父亲司马子申的命令,在周边各邑下达了征召令。与此同时,公孙成业还发现了杨国司马子国与此事有巨大关联,急忙派人将消息传回了曲沃。

公孙枝、狐偃及吕氏众人被戎狄围困在少水道一座山丘上,因一直等不来救援,决定铤而走险杀出重围。

八月初一日。

趁着天色昏暗,狐偃、公孙枝对包围自己的狄人发动了火攻,并打算借机突出重围返回国内。但由于返程路途被砂石封堵,他们不得不转变方向,向少水谷地方向突围。

因擒获秦国商人顿甲、找回荀息之子荀敖,韩简、游余立下功劳,被破格拔擢为下大夫。

秦国使者派人刺杀商人顿甲,随后刺客又被秘密处理。刺客的弟弟气愤不过,将事情告发到晋国朝堂。在加上两名副使故意添油加醋,所有的证据又进一步指向了公子载。

公子载见已经解释不清,干脆承认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人所为,同时还进一步揭开一个耸人听闻的计划,说自己的最终目的是要撕裂晋国,以解除秦国东扩所面临的的最大威胁。联系到最近发生的诸多事件,晋人对此大都信以为真,因此感到极其震怒。

公孙澹气急败坏,一心要杀掉公子载为妹妹报仇。在国君的劝说下,他终于同意释放富辰,并向富顺致歉,但遭到公孙开的阻挠。

八月初二日。公孙枝、狐偃率众在少水谷地驻扎,商议下一步对策。

少水道附近发生山火的消息传到贾邑,公孙成业感到此事非同寻常,于是就通报各邑征调的士卒在杨国边境集结。

八月初三。公孙成业带兵北上杨国,遭到杨国司马子国的阻拦。对方以公孙成业没有官职,不能履行借道手续为由,拒绝晋国大军通行。面对对方的无礼之举,公孙成业一再争执,后因听闻孟盛转醒,这才急忙返回了贾邑。

公孙成业从孟盛口中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但由于他搜寻多日,并未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故而对此犹豫不决。联想到杨国司马子国的诸多举动,公孙成业隐隐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又派人将这些信息传回曲沃。

公孙枝本打算沿少水谷地向南返回绛城,但由于受到狄人拦阻,不得不转道向北,打算投奔狐氏大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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