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月园
映山红
一阵咆声,
吐出来滚动的烟尘。
晨风中略有辛辣的时间经历,
昨天的经历都堆积在掌子头。
检拾起来白垩世纪沙滩上的贝壳,
沐浴远古森林里的露珠。
海潮淤积起来的层层叠叠的爱恋,
粘结开拓者的温情与眷恋。
毛毛虫在时间里开拓出一条可以从这里去到昨天的洞路,
到伊甸园捡拾明天遗落的太阳石。
……
每一层页岩jilu都记录时间的经历,
那复制一幅幅历史植物的化石拓片,
记录了多少美丽的风景的华容月貌。
我忽然想起来了几句类似诗一样的话,就用铅笔头划拉划拉的划拉到一块纸破片上。
老张坐在我旁边,他对我说到:“一卷油纸不够用,两卷油纸太贵,哎!没制了。好在我路过油纸生产厂,他们哪里有不少残次品,没法出厂,我给点银子,将就将就就将就了 总算是房盖上准备上将就不漏水的东西了”老张象说梦话一样在那里嘟嘟囔囔的讲着他自己的故事。
我和老张坐在巷道的边上,等待里边一伙装车。一会功夫,我们听到里面传出呼咙呼咙的往外放车的车轮滚动的声音。
老张说到:“里面的这一趟车出来了”
我们两个站起身,去到了空车斗边上,手把着矿车沿,等待着里面的车出来以后我们再推车进去装货。我困的不行,手搭在空矿车上,闭眼睛懵了吧唧的打瞌睡。
老张拍了拍我的背部,说:“精神的,用力吧”
巷道里的车出来了,走向了前边的巷道。
我闭上了眼睛推车,拖拖拉拉的两只脚好像,好像什么?我现在也没有合适的词来描述那个时候的感受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空车进掌子头里,是略微上坡,空车推进也需要增加力量,很快就到了掌子头,堆积如山的矿石渣滓,湿漉漉的被浇了水,没有尘土,但是地上有积水。我把积水用锹抲干净,然后用锹装矿渣。
戳起来一锹,锹头和锹里的矿渣一体在我自己的面前划一个弧线,奔我身后矿车斗子的敞口飞落过去。
也甭用眼睛看,一锹头锹里的矿渣肯定是落在车里。
飞锹,又飞一锹,飞……
闭上了眼睛飞好像更舒服……
“喂!喂喂喂喂喂,这渣滓都飞哪去了!”老张大声嚎气的怒吼到。他的声音比掌子头里的风钻机声音还大。
在天快亮的时候,是人最困的时候,其实,长时间的二班,三班熬夜是最痛苦的经历。这种工作时间长了,人的工作习惯发生了改变,夜里睡不着觉,还困的慌。
老张大声呵斥,我扔下锹,面对巷道外,坐在了湿漉漉的渣滓堆上,车里的渣滓也没装满,老张说:“别磨叽,快装吧,一会好弄二遍咆了”
我神经兮兮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巷道外,把胳膊手掌直挺挺的就指向巷道外,大家向哪里望去,但见远处暗淡的子夜时间里有恍惚的人影子晃动,缓缓的,缓缓晃动,飘逸而动……
2024 12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