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

前天在玲姐面前提及想吃椰子鸡奈何自己厨艺不行,不会煮,玲姐随即说这周末休息过去她家里聚餐,她煮我吃,今天去到她家见到纸箱里装着一只活鸡她才说提前一天买了只清远鸡,又是下雨天嫌麻烦懒得拿去菜市场叫人帮杀,于是决定在家自己杀。玲姐问我有没有杀过鸡。我说没有。

你又说自己农村出来的,我以为你会杀鸡的哦,没杀过也见过你家里人杀鸡吧,杀鸡这事就交给你咯!玲姐说。不就是杀只鸡吗?我杀就我杀。我就不信连一只鸡都杀不了。我卷起袖子,磨了磨刀,抓起那只注定要倒霉的鸡。不知道是刀钝还是鸡皮太厚还是自己手太抖,刀在鸡脖子上抹来抹去,就是抹不出血来。那只鸡使劲的瞪着爪子,发出凄厉的惨叫。不干了,鸡一扔,刀一丢,飞快逃离厨房。玲姐见我耍赖,只好自己去弄了。出了厨房听到玲姐感叹道,以后再也不买活鸡吃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杀鸡我是见过的。我读初中时,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回到家,就会改善伙食。一大清早,就会听到鸡笼里的鸡惊慌不安的咕咕声,父亲一只一只辨认着那只表现不好不肯生蛋的母鸡。把它抓出来,握紧翅膀、捏紧鸡冠,从容地拔掉鸡咽喉部位的绒毛,拿过那把早已磨锋利的菜刀,对准鸡喉。却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对着那只老母鸡念念有词:鸡子鸡子你莫怪,你是阳间的一碗菜。这才咔擦一刀,干净利索,那只鸡就见阎王爷去了。

电影电视剧里经常会出现一个镜头,一个被押上了断头台的人对侩子手说,兄弟,手别哆嗦,活干漂亮一点。长痛不如短痛。手起刀落,把一只鸡利利索索地杀掉,也是一种人道主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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