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克制的白发
文/崔旭静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
时间真快,一不小心我已年近40。想想自己对待复杂的生活,还没有应对的招数,就已年近40,真是心有不甘。更让我不甘的是,那悄然而生却还生生不息的白发。
曾经我秀发飘飘,长发及腰,在朋友眼中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半空。特别是扎起马尾时,走起路来,马尾一左一右自在摆动,我会情不自禁地陶醉于那朴素而自然的魅力。那时的我,正值青春年华。
不知什么时候起,发廊里增加了各种美发的方式,拉直的,烫卷的,染色的,焗油的,名称各异,每种方式都会让人呈现出青春时尚的美感。从那时起,每到过年,我都会在头发上加上一笔投资。那时乐意为之,也更喜欢做过头发之后的感觉。也就是一年一年地做头发,破坏了头发的自然美,头发也提出了抗议——冒出了白发。起先很少,一根两根,我还自嘲,有了白发的点缀,更加有成熟感。逐渐地,白发多了,两鬓的,头顶的,一簇簇,一片片,代谢新生的头发也成了白色。我紧张了,我更没有了自嘲的资本。这些迹象向我传递的是可怕的信息,我已然走过了青春岁月。
近几年,白发更多。嫂子向我推荐过黑芝麻。她细心嘱咐我,要将黑芝麻磨碎,拌着饭吃或者用水冲服,这样有助于吸收,补充黑色素,滋养头发。我照她的法子服食过很长一段时间,效果不太明显。我知道,想头发回到从前,几乎不可能啦,我已到了用染发剂追忆美好青春的行列。
今年,疫情肆虐,武汉封城,各地也加入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纷纷封村封路,严禁通行,各商铺、店铺迟迟未开。我的白发犹如有心电感应,也放肆地蔓延着。每每照镜子,我就像自寻烦恼,拨着头顶的一缕缕白发,默默念道:“魔镜啊魔镜,谁能还我一头乌黑的秀发?”这样的白日梦,我只能悄悄做做,有效的办法,还是把白发遮起来。戴帽子就不错,既遮盖了白发,又是一个青春的点缀。面对我无法克制的白发,我只能在岁月的流逝中摸索掩饰它的办法。
将近不惑之年,白发给我徒增了许多烦恼,我与白发也较量了许多年。我终究抵不过它,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只希望自己人生态度能通达自如,不妄言,不虚美。
愿自己下一个十年,豁达,自在,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