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他不在

记忆中的少年,站在走廊的尽头。烟雾中的脸庞,是寂寞的忧伤。

        一

恍惚中,已经过了这么久。离开那个相遇的地方,离开了那个成长的地方。在这个没有家,没有朋友,没有他的城市,一个人走过。仿佛,一切都已不在了。仿佛,一切都还在。

身边的人走走停停。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与我无关。三年来,我变了心性,却还未蜕变成他眼中的天使。

好久不见了,他,还好吗?

        二

再一次相遇,是在那年分别后的第三个秋天。

在那个狭小的、喧闹的,肮脏的小车站里。他站在人群的边缘。我站在人群的中间。只是一眼。尽管心早已平静的毫无波澜。但看见他的那一刻,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狂跳了几下,扯得生疼。然后便是满满的欣喜,溢出来,荡的满天都是。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空气里,是我小小的问候。没有答案。

        三

又一次进他的空间,看着那些看过无数次的文字,竟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其实,我知道的,他重来都与我无关。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那个和他同桌过的,目中无人又自以为是的丑小鸭。与他无关且无关紧要的人。

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四

突然很怀恋,那些可以看见他在身旁的时光。

很怀恋,他在旁边的桌子上睡觉,阳光灿烂下,他安静又美好。

很怀恋,他在球场上打球的样子,汗如雨下,朝气又活力。

很怀恋,他在走廊的尽头吸烟,孤寂又忧伤。

很怀恋,在校园里的每一次和他相遇,幸福且欢喜。

很怀恋,跟在他身后,看他和他女友的背影,悲伤但满足。

很怀恋,他裹着棉被倚着窗,不知道我在楼下看着,隐秘的快乐。

很怀恋,那些只为他听过的歌,喜欢过的明星,去过的地方。

很怀恋,那时的年少轻狂,那时的不顾一切,那时的自信,那时的喜欢。

很怀恋,关于他的一切。

        五

下一次的遇见,我希望自己可以变得美好起来。

我不是要他来赞扬或者喜欢。

只是要他记得。

在那一场烟花绚烂的青春里,我曾那样的喜欢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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