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小陈秘书打来电话,约我无论如何下午要去他们单位一趟,因为有上级领导来检查,按照惯例,我务必是要到场的。现在我早已适应了这种角色,推脱是不可能的了,谁让我今天刚好有时间呢。
下午1:00左右,我便与小陈秘书会合,同去的还有一位叫凤的女孩,司机是倪师傅。我原以为老甫会与我们一同前往,可小陈秘书说,老甫毕竟年纪大了些,加之身体有恙,来去诸多不便,所以便没有惊扰他了。这个解释似乎有些道理,也让我心里稍稍有些平复。
倪师傅是位80后,开车的技术一流。事实上他的身份并不是司机那么简单,据说他也是合伙人之一。他总是不无感慨地说,做事也不容易呀,公司里事情这么多,没有个人上下串联帮忙怎么成呢。他的名下其实还有一家建筑公司,可惜现在也不景气,他便把它交给自己的弟弟打理,更多的精力则扑在了这边的公司上。他看上去很老成,深得领导信任。
在三楼办公室,我很快见到了几位熟人,老刘、老王、欧工和程工,另有两位新成员我却是第一次见到。那时候,小陈秘书第一时间便招呼两个人答试卷,说这是入职的必修课,敢情这是公司里新招的员工呢。年纪大的那位姓蔡,大家喊他蔡工。他看上去接近60岁出头的年纪,戴一顶棒球帽,穿一件绿色的休闲棉袄。他身材不高,但却显得非常结实。他脸色红晕,久经风霜,看得出是一位很有经验的基层工作者。他的言谈举止看上去很从容,又显示出桀骜不驯的一面。
另一位人们喊他余主任,50出头的年纪,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一些。他身材高大,穿一件黑色的呢子服,多了几分儒雅的气息。他的头发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脑袋四周的头发理得很浅,中间的头发剪得很平整,油光水滑,显然是用啫喱水喷过的,乍一眼看去,像极了小孩子的茶壶盖发型。这种年龄上的反差,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
检查组的同志就要到了,余主任却显得有些不安。他笑着说,那些领导我应该大部分都认识,不瞒你说,大家平时都经常见面的。这真的让人难为情,人家会说,怎么哪儿都有你呀?这样说着,余主任哈哈一笑,言语间分明有点志得意满的意味。余主任很快答完了试卷,又给一位教培机构的女士打电话,说是一个星期以后要预约考试。
蔡工做试卷显得极为认真,他不时地同小陈秘书交流几句,建议她今后出题的时候单项选择和判断题可以多出一些,问答题尽量少出。小陈秘书表示同意。蔡工又说,三级教育试卷里的题目有些雷同,这是不应该的。小陈秘书解释说,之所以这么出题,是为了让员工加深印象,学会基本的知识。
下午2:15,检查组终于到了。会议室里一下坐得满满当当的,因为蔡工以及余主任的加入,我们陪同团的声势显得壮大了不少。对于公司的情况,他们虽然了解得不多,但是业务能力毋庸置疑,一通百通。面对这种场合,他们早已见惯不怪,泰然处之。不管怎么说,两位新成员早已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