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楼下老张家的鹦鹉便一阵阵叫唤,一声紧似一声,睡眼惺忪的我便在不情不愿中完成了洗漱和早餐。
时间尚早,我决定去楼下打扫一下车库。两个月前我斥资上万赋予它全新的形象和功能,至今还未过热恋期。
经历了前几日梅雨侵袭,车库门前有点杂乱,地上覆了薄薄一层沙泥,两侧摆放的花盆有点狼狈,网购的老树根十有八九已经归天,还余两枝奄奄一息。即便如此,我每日早上出门总会看上两眼那千辛万苦破土而出的娇嫩的小芽儿,暗暗希望它能熬过风熬过雨熬过这个夏天的毒日,不过今天看来,这希望可能会成为奢望——嫩芽儿开始打蔫了。
今天是端午日,我和小伙伴们约好了去护理院看老人。护理院有点远,全程近30公里,但想起那些像孩童一样的眼神和笑容,隐隐有一股责任感,催促着我前进的脚步,我相信我的小伙伴也有同感。兜兜转转,过尽千帆,最终是几个同频的人相聚在一起,做一些相同或是相互认同的事,这大概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最好诠释了。
大概九点左右,一行五人坐着我的小破车高高兴兴地上路了,一周不见,女人和女人自然是有不少的嗑儿要唠,这半小时的车程就变得十分的必要了。
和往常一样,我们到护理院的时候,老人们已经安静地在大厅里坐着,巴巴地望着门口了。在可爱的准初中生志愿者带领下,老人们纷纷站起来,跟着节奏拍打起来,拍拍肩,拍拍手,弯腰拍拍腿……气氛一下就热了起来。呵呵,这拍手操简单的,无须排练,志愿者个个都是舞林高手了。
为防止老人过于兴奋或运动过度,拍手操以十分钟为限。临结束了,我前面的94岁的阿婆意犹未尽地告诉我:每日绕护理院慢走十圈,扭腰,甩手,拍打各80下……好吧,也许我该找时间向她请教一下,如何才能坚持重复枯燥乏味的动作,从中找到乐趣,如同这漫漫人生……
十分钟后,蛋糕上桌,烛光映红了老人的脸庞,点亮了他们的眼睛。他们大约会想:岁月漫长,我不孤单,瞧,这么多人陪我过生日呢。桌子有点宽,蛋糕放在中央,有点考验寿星们的肺活量。最终还是一位老伯,在志愿者的帮助下,完成了吹蜡烛许愿的任务。对每一位”90后”来说,每一个生日都意义非凡,生日会上的各项议程也有了别样的价值。
大约十点半曲终人散的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匆匆忙忙赶在了回家的路上,十一点半罗老师要去常熟站接她学成归来的儿子。我让罗老师把小鲜肉带来见见,发挥一下七大姑八大姨的社交能力和推广作用。罗老师嘻嘻一笑:还小还小,虚岁24。
因为老冯的召唤,小张和冯同学撤了,只剩我和徐老师在车库面面相觑,五分钟后徐老师也开着她的新款车回家了。端午桐辛讠行就此结束。
下午的掼蛋活动计划最终因各种原因流产了。
于是便有了我半日半梦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