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生而自由的,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2017年10月20日 星期五 阴
下周三就是干部竞聘会,这都周天了,我应该是成功躲过一劫啦。
我心里暗暗庆幸着,终于可以离开学生会,寻找我自己的诗和远方。
周一早上,我接到一个以0开头的奇怪电话,我本想拒接,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我应该接起这通电话。而就是这通话电话,打破我原本的幻想,将我构建关于诗与远方的梦无情地击碎。
“小灵,我是辅导员,你准备竞聘材料,竞聘的是学生执行会的副主席,不是那个大主席。傍晚之前就把材料交给唐云那。”
我沉默地听完了辅导员的这番话,挂完电话,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奈感从脚底蹿到头上,千算万算,还是逃不过被赶鸭子上架去竞聘的命运。
躲得过一个学姐让我去竞聘她们的部门,却还是逃不过辅导员的强压。
大二担任干部期间,我一直恪守着低调的本色,除了本委的部长相熟外,其他委的干部都是形同陌路。大二一年默默做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为的就是不想在这干部换届时被惦记着。
处心积虑谋划了一年,又如何,还是改写不了要去竞聘的宿命。
每年干部竞聘,有人挤破脑袋想谋得一官半职,有人拼命挣扎只为离开这个地方。
原本同班同学小伊想竞选的职位就是这副主席的职位,后因为个人原因便退出竞选。而这名额便空了下来。
眼看着这马上就要开始换届了,可没有人去竞选这个职位。于是辅导员就想起了一直躲在暗处、默不作声的我。
大二摘掉干部牌子的那一天,我发现了一条朋友圈,我终于要与学生干部说再见了。我才发现这是一条实力打脸的朋友圈呀。还是太年轻了,姜还是老的辣。
在与好友小伊商量后,我决定打电话给辅导员表明自己不想留任的心。
“老师,您看一下还有更好的人选吗,我觉得我不能胜任这个职位。”
还未等我说完话,辅导员的脾气便上来,“关键时候需要你们奉献,发扬先锋模范作用时,一个个大家要考研,考公。既然这样,那我就重新考虑一下这一年对你的考察。今天下午把材料交给唐云。”那语气不容我质疑,更没有可商量的地步。
辅导员一招击中我的软肋,而时值我考察期满一年,能不能进行被发展全凭辅导员一句话。
因为这事,我跟我妈爆发一顿大争吵。
妈妈劝我:“还是留任,都走到这步了。”
电话那头的我发出绝望的呼喊:“妈妈,我真的做得不开心,我不想留了。没了就没了,我无所谓。”
妈妈对于我的草率从事显然有些生气,:“以后你走到社会多的是身不由己。”妈妈在电话那头长叹了一口气,便把电话挂了,留我一个人静静。
我在冷风中蹲在宿舍的阳台上,除了最没用的哭什么也做不了。哭自己没选择的权利,更没勇气拒绝。
那一刻我怨我妈,为什么要劝我,而不是尊重我选择。我不想再从事学生工作了。大二一年我做得很不开心。凭着那些工作成绩拿了奖学金又如何,人前风光吧了,内心经受着多少的煎熬都一一地刻在我的心上。那些所谓的干部光环,只不是虚荣的前缀而已,我在意的是褪去这光环我是谁。
人生而自由,却无所不在枷锁中。
嘴上的巨人,可行为上的矮子便是我这种人。仅凭他人一句话将我这呕心沥血、奋斗而来的一切付诸东流,我不甘。可我也不愿再来一年的学生工作。
谈不上权衡利弊,孰轻孰重于我而言,一目了然的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甘心、放不下两年的努力就得抛弃自己的成见,安心地留任。
我只是迈不开心里的那道坎,难以接受自己无法主宰自己生活的悲哀与凄凉,难以承认自己就是胆小鬼,说好的追求远方,只不过是苟且生活里的自欺欺人罢了。
未来的人生里还有更多的身不由己,更多的胁迫。而今天的妥协与退让,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去竞聘这职位。仅以一份敷衍了事的材料作为无声的反抗。
竞聘那天,我毫无准备,便上台演讲。毫无疑问,我成功竞选了副主席的职位,便开始我第三年的干部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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