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打车回家,和司机师傅侃大山,司机师傅感慨:“过年,真是越来越没有年味儿了。一年不如一年啊。”
其实身边的人常常会感慨,现在过年越来越没什么过年的味道了。忍不住想问,所谓的“年味儿”到底是什么?那些遗失的“年味儿”到底去哪儿了?要怎样才能找到遗失的“年味儿”呀?
小时候,过年是新衣汇。过年前好几天,父母就开始张罗着买新衣服,新鞋子,新内衣,连头上的发夹都是新的,那份期待兴奋穿上新衣的心情奠定了过年的主基调儿。
而现在,随着成长因为平常也会买衣服,过年时买新衣服的期待和紧张就没了,少了春节兴奋喜悦的心情做主基调,想有年味儿也蛮难。
小时候,过年是美食节。从前的日子很慢,可以为了做一个米果,邻里乡亲都会相互帮忙,忙忙碌碌一整天就是做了一蒸笼的米果,塞给邻居两个,感谢热情的帮助,接着又轮到去下家包粽子,一圈轮完,这个节前的准备才算有点眉目了。
而现在,去一趟超市,应有尽有还方便,一个个该自家烧水,揉面,做馅的步骤,现在被缩略成只有一个动作“买”。买买买,成了过年的主命题。从某程度上看,就春节就是给自己的无止境的“买买买”欲望找个理由或借口。
小时候,过年是成长大事。过年是掰着手指数日子。大年三十结束后,又长大了一岁,小时候的年味就藏在一年又一年渴望长大的期盼里。
而现在,事实上,过一个年又没长大了很多,但如今,过完年又老一岁了,要步入老阿姨的行列了。
人都说在农村的年味儿最浓,家家户户杀猪烧鸡,乡里乡亲热热闹闹。年三十的烟花爆竹,可以照得整个山村透亮得好似白天。最开心的要数小孩子了,乒乒又乓乓,各色各样的小炮仗啊,小烟火啊通通在这一夜可以痛痛快快地炸响点亮。空气中弥漫的硫磺的味道,大概这就是记忆里的年味儿。
现在最害怕回村里,村里的年轻人少了,热热闹闹被冷冷清清替代了,为了空气污染的事儿,放烟火的人也少了,曾经人头攒动看烟花的场面也不知去哪儿了。
如今又快到了过年的时节了,害怕找不到弄丢了的年味儿,想去找找曾经的过年气氛。
老爹兴冲冲地买了一大堆红色宣纸,说要今年自己写春联,写福字,还要送给乡里乡亲贴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一对大红灯笼,既然要红红火火就来个彻彻底底。
老妈开始钻研菜谱,好几年没有弄过的小食,总算在今年怕是有眉目了。油仔子,松花,米果,饺子,粽子,烧饼,馒头,好像在老妈的计划里这些小食通通都拒绝超市速冻,她说要自家一点一点做起来,这样才算过年。
像这样一点一点地亲自制作小食,虽然繁琐,虽然很慢,但在制作时的那份期待,那种食物蒸熟后热气腾腾的蒸气味儿,才叫一种年味儿吧。
离大年三十还有没几天,想继续寻找过年的味道,在这个年味儿越来越淡的日子里,想走走看看,如何找回那些遗失的年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