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老生几乎是全才,在散文、小说、戏剧、诗歌方面都有涉猎,这个章节他谈论的是诗歌的创作。
我生平最怕诗,一直觉得自己读不懂诗歌,更不会写诗,面对诗歌就会懵圈,但不妨碍我学习老舍先生关于诗歌的文章。
诗最难,诗也最容易
这话看似矛盾,其实相辅相承,让我们不要掉以轻心。
先生说,能写很好的散文的作者未必能写诗,因为诗的条件比散文多,如果连散文都写不好,那就更不可以轻易弄诗了。写散文是写诗歌的基础。
当然,二者也有区别。散文必须写得清楚,必须条分缕晰地成篇。而诗歌好像可以含混些,追求意境与意蕴,有些东西反倒不能说得太清楚太明白,但其形式自由,可长可短。
作诗比写散文还省力吗?
非也。如果作诗更容易,那么诗歌就泛滥了,也就不像样子了。有研习创作旧体诗的作者依照格式便可填诗填词,然而这只是“填”,不是“作”。喜欢写新诗的可以不遵循格式、规矩,甚至可以不加思索,一挥而就,然而写出来的是不是诗,倒令人深刻怀疑。
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前两日实在没有时间更文,又不想放弃日更六百多天的战绩,我就胡诌了一首小诗《大山的沉寂》,但那不能称其为真正意义上的诗,自己都不敢再读第二遍,只是把几句话分成几行的格式,我完全不用怀疑,真得不是诗。
老舍先生告诫,想写诗必须先把散文写好再说。好的散文虽没有诗的形式与精妙的语言,可是一字一句也绝非随便可以写出。话又说回来,写好散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散文写到一定程度,再写诗才知道诗的难写,才晓得怎样用心了。
散文怎么写?
先生建议,练习散文最好写故事,故事里有人有景,人有个性及感情,景有独特之美,能与故事中用适当的字传情写景,然后才能更进一步。
以最精炼的文字一语道出深情佳景,无至情,无真诗,须于故事中详为揣摩,配以适当的文字,如是立下基础,而后可以言诗,否则未谙人情,何从咏诗?
当然,要想景与情合二为一,更需多读名著,以窥写诗之术。自己写几句,与名家著作比较一下,这是最好的方法。
待阅读量积累多了,再从事写习作,凡写一题,须有真情实感。草草写下、一气呵成之后,再放置一二日,修改之后,过一二日再次修改,务求文到情溢,有真情,有好景,有音节,无一废词冗字。如是努力,而仍不得佳作,就要好好检讨自己了。
诗与文一样须从生活中来
检讨时,须思考:是不是对人对事对物的观察不够,或者生活太窄,或者学识太浅,或者为人未能宽大宏朗,致以个人的偏私隐晦了崇高远大的理想。自省的功夫深了,必能发现自身之所短,这才有醒悟,有进步。
诗不是文字的玩弄,要在表现其“人”,人之不存,诗何以立?设若只由科员升为科长,正自别有办法,不必于诗中求之。
好吧,我认同先生所言,写诗写文都与人品相关,难怪老祖宗强调“修身”呢,无论做什么,我们自己都得先“立”得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