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单纯的画 在朝鲜

人的生命轨迹向来是恒定而又充满变数的,即便是两条平行线也会有交错的一天。

偶然的机会,在广州琶洲一家地下家私城的展馆里,邂逅了这场朝鲜画展。画展有人物画和景物画,多是表现乡野冬春中的山山水水和劳动人民的日常生活,每一份墨油中都带着浓烈的社会主义风格。这并不奇怪,画来自于人,人终究会被打上历史的烙印,烙入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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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副画里面的女人站在乡野中,身着独具朝鲜民族风格的长裙。她抬手,秀了一个兰花指的动作,又像是在遮挡太阳。女人的身形粗壮,有健壮的双手和娴熟的农技,这一点从她手拉牛绳和衣袂飘飞可窥一斑。女人脚下是土地,这是朝鲜农业经济的根本,而女人身后的男人大概是她的丈夫或者哥哥。

男人低下头,笑得很开心,两个颧骨高高耸起。他该是一个健硕且瘦薄的男子,这是常年辛苦劳作和营养不良的结果。

两个人都很开心地笑,欢乐大概来源于一个两人熟知的笑话,也可能是绘画需要。

整幅画可以看出朝鲜目前男耕女织或者男耕女牧的经济基础现状。相信这种情况在不久的将来会有所改观,因为他们的金领袖已经来过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时代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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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副画里面的老农。穿着一件人造毛的黄色大衣,蹲在自家院子里的稻垛旁,手里抱着火鸡,眯缝着眼,看着其它三只火鸡和一只家鸡在脚下觅食,露出了自得的笑。

火鸡和家鸡一同进食,有社会主义食堂和公社中的印记。不同的是,在食堂和公社,不管生产力差别,食物的分配量相同,不像鸡,有食量差别。

其实,第一眼看到他手抱火鸡,我是很诧异的。

要知道,火鸡比寻常的家鸡要高大几倍,且性格凶猛彪悍。老人可以和火鸡这样亲热,说明他们的感情深厚,也说明老人驯养这几只火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90年代初,中国的农村也曾经出现一段过驯养野鸡的热潮,我记得乾娘家养的火鸡异常凶猛,经常追着我满院子跑,后来,伴随着一场煞是突然的瘟疫来临,所有的火鸡在短短几天内全部病死。我现在很为画面里的老伯担心,因为在各项条件令人堪忧的朝鲜,一场瘟疫足可以杀死他怀里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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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副图里的男女,坐在海边,聊天,是情人的概率大。再贫瘠的地区,再落后的生产力,爱情也不会死亡。朝鲜也一样。即便很多人生活在饥饿之中,也绝不会阻扰他们去爱,去发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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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同地域的原因,朝鲜的女孩和东北女孩的样貌有相似之处,秀颈晳长,长腿细腰,容貌大气俊秀。最可人的莫过于那一口的东北方言,满满的东北乱炖即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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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的红,迷人的很,大概满是夕阳的风在画里吹不停的原因吧。

我在风里等,等,等...

我们,都是等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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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的冬季,漫长,有阳光,有雪,画雪的人,在看雪,雪里站着人。是童年吗?或者有她在的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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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终究会再见,也会再来。空中有飞鸟一只只飞过,也许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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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清冷的乡村,相比国内,会不会更静谧?

有枪手,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幸运和能力兼备的人才能生存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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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暖花开的时节,走在浅摊上,从未知,在脚下,在石缝中,呼吸着深睡了整个冬季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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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更喜欢朝鲜的春季,一切都恢复到了很多年以前,人也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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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上的人真的很少,只有我和同事两个人去看,相对于此地的冷落,仅有百步之隔的婚展里面,人们却接踵摩肩。

也许,这就是生活和艺术的区别。

喜欢生活的人很多,

画生活的人也很多,

只是愿意去看画的人很少,

因为人们不活在画里,

活得,是现实。

也有活在画里的人,

比如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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