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问青春是怎样的一朵花,
又曾装饰过谁的秋千架~
不过是蟋蟀入床下那个九月,
一群怀揣梦想的我们相识于碧园~
忽而今夏,
又于六月短暂相聚,各散于人海。
关于那一朵花,我们都没能挽住它的美好~
只好将它珍藏于心间,
托付给流年照料。
二零二一年六月二十五日,我等来了人生中还算难忘的那场毕业典礼。为期一年的企业实习,我终于在假日熬出了头。
疫情卷土重来,泳池暂停了营业,毕业典礼到来之前,我已经是过了十多天无所事事的日子。折腾完新冠疫苗和核酸检测,几乎寸步不离酒店,整日呆在宿舍。没任何收入,酒店管饭…
也好在管饭了,起码让我可以安稳的住下。快毕业的那段时间是我在酒店呆得最轻松的日子。翻几页书,收拾收拾宿舍,一觉入黄昏,就又是一天。有些梦回学院的赶脚,那时候我也是这么的生活惬意,无忧无虑。要知道光是《岳阳楼记》我就背了不下十遍,可以体会到我有多闲的慌。
毕业典礼那天,是为了弥补下企业实习那时错失的仪式感吧,虽是与平常一样,八点就醒来了,但一直等到十点多去洗了个澡,我才开始坐在镜子前化妆。捯饬得很认真,尤其是眉毛。俊哥有说过我眉毛画得不错,也是有大大的鼓励到我,后面我眉毛竟越画越好,越来越适合我自己…
同学们有些是早就抵达酒店了的,大概都有在帮忙布置宴会厅,群里有在喊人。二佩和紫红不知道啥情况。一个,来了,自己跑去找吃的了,另一个,大中午的到了酒店大堂,找不到我,给我发消息,我才想起忘了发个下车定位给她。这记性…啧,服了。拾掇好自己,我只得跑酒店大堂去,把她领回宿舍放东西。
俩人,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吃饱喝足的二佩又在微信上杀过来了,说找不到宿舍。我只得又跑一趟。气喘吁吁,三个下企业前在宿舍合影的塑料姐妹们才终于团聚。
我们仨,感情没太真,没有能敞开心扉的时刻。可绝对也不假,我喜欢谁,她们是知道的。不管怎么说,至少在这个三个人的友谊里,总归是没有人中途退场。
朋友,一个已经很多了,三个几乎不可能。我能一下有两个能天南地北,肆无忌惮瞎聊的,感觉就蛮难得的了。
学院要求着装上要统一,穿黑色长裤加白色短袖衬衫。来来回回爬了两遍楼梯,我感觉热的不行,没管三七二十一,换了黑色半身裙。三个在宿舍磨蹭了下才到酒店那边披上学士服,参加毕业典礼。
要说毕业那时候最遗憾的,那就是我没有给自己买一束花,也没能在离开假日之前捧着那束花向心仪的他表白吧……
晚宴上周围的热闹好似都与我无关,借了班长的花,抱着拍了张照,我便大部分时间都不在状态。漠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旁观别人的快乐。期间同伴来叫我,说是陈总她们让我过去,要带我们酒店实习的几个一起去给学院领导敬酒。
我不太情愿,但想到跟她们置气这么久以后也没机会了,都是过客。只踌躇了一会,我便松松爽爽地去了,跟陈总他们一起和学院院长碰了个杯。“一定要坚持下去啊~不要明年我一来,发现你们全不在这了…”听着院长希望我们都可以坚持这样子满带希冀的话。我心里有些五味杂陈,甚至都有在想,如果我没有在这发生那么多的事儿,我会不会兑现我之前和老师说的,毕业后要在碧桂园留下来?可惜没如果,只剩下结果。
受过太多有意或无意的看轻和屈辱之后,我越发坚定了毕业后要继续读书提升学历的决心。可我也辜负了学院和最疼我的两位老师这三载以来对我的培养和关心…为此我很抱歉。
我曾扪心自问,是否曾有一刻有那么一丝丝的舍不得?有!很客观的说,我们专科生确实没有任何优势。碧桂园说重视也只是口头上的重视而已,最多也就能混个主管、经理这些的中层管理者当。但是,有个但条款,要坚持个五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做个主管、经理等职位,其实学历还真的不是什么问题。碧桂园家族企业,官僚作风挺严重的,更多时候,学历只是敲门砖。门都为我们打开了,升职加薪的机会还是挺多的,说句可能要被人拍砖头的话,闷声干活的不如会讲漂亮话的,会讲漂亮话的不如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懂得都懂,我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或许我有我的不聪明之处吧,尽管我什么都清楚,都明了,可真的也是没有什么心思去琢磨企业里的规则,只坚持要一个实打实的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