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后,就再也找不回来了,纯真是一样,爱情是另一样,我猜时间是第三样。
没想到那是最后一面,我还以为来日方长。
潜意识里,总感觉自己对于离别已经不痛不痒,同时又做了充足的准备去迎接离别。可分开往往都是突然发生,猝不及防。
过了好久,我才晃过神,原来结束真的就是结束。
那天晚上,飘着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小雪,强劲的西北风将漫天的梧桐叶吹得恣意旋转,夹杂着夜幕的迷雾,扑打着夜行人的脸颊和眼睛,我送她到家门口,然后转身离去。
可以惋惜,可以伤心,但别说从前,别想也许,别谈如果。
端午,去了温州,遇见了一群可爱的人,顺便度过了自己24岁的生日,不长不幼,一切还好。
瓯江从这座南方小城蜿蜒而过,境内连绵不绝的山峰像极了一道道岩障,时而给人一种身处北方的错觉。
温大校园内,零星地过往着匆忙的学生,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分明看到了两年前的自己,却又好遥远。一瞬间好想停住这一刻,和好友坐在台阶前,就着一瓶冰啤酒,看过往的姑娘,吹着初夏的风,偶尔说几句别人听不懂的家乡话。
在去车站的路上,窗外的风景悉数倒退,听着司机大叔絮叨他年轻时的过往,突然想起电影《乘风破浪》中,马化藤乘着那辆离开故乡的绿皮火车,他不属于那里,他离开了,踽踽驶向远方。
鲁迅说,走异路,逃异地,去寻求别样的人们。希望一切无奈落去,希望一切理想成真。从此以后,山南水北,愿你我都自由。
时间真的是最难捉摸,最让人悲喜的东西。
前几天,和父母视频的时候,发现他俩一下子老了好几年,眼角和额头的皱纹已渐渐盖住皮肤原有的模样,岁月和生活在他们脸上留下了太多痕迹。
前几年,我还觉得自己是小孩,父母更像是沉默的背景墙,知道他们在那就似乎已足够。
可是衰老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在某一个特别疲倦的夜晚,它会靠近,抱住你。
只不过,天光进来的时候,你还可以挣脱它,而他们不能了。
为了寻找你,我搬进鸟的眼睛,经常盯着路边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