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6-29

《沉默是虚伪的面具》

        虚伪的人常会有多种面具,戴上它,在人生舞台上表演多样的角色。样式和演技也会随时代的进步而推陈出新。

       沉默就是此中的翘楚者。总有这样一些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在需其明朗态度的关键时刻,他们就变得王顾左右而言他,或是,干脆戴上沉默的面具,装聋作哑,装出神秘莫测的样子。然而,这样的沉默,并非张国荣曾经演唱过的那种‘洒脱地做人’的沉默,也非不随俗流的孤傲和清高。

       这般沉默大多是自私的虚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是怀着阴暗心理对他人痛苦的幸灾乐祸,是从不阳谋专擅阴谋的居心叵测。这些人惯于在人前装出沉默寡言的样子,仿佛谨言慎行,惜言如金;然而,在人背后,却是飞短流长、无事生非、极尽恶意中伤之能事。

       戏剧舞台上的演戏为的是取悦于观众,然而,在人生舞台上表演沉默是为了遮盖虚伪。我们常常谴责虚伪,却少有人去斥责沉默。其实,很多时候沉默就是虚伪的面具。我十分厌恶这些沉默者,厌恶他们自以为得计的伎俩。多年前,我曾担任过一家区属企业里的班子成员,在五人班子成员中,就有这样一位沉默者。凡涉及到经营决策、薪水晋级、奖金分配、中层干部任免等等关系到企业、个人命运的事项,他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不受影响。至于其它事项,这位沉默者,从不主动发表意见,每次无动于衷地坐在会议桌旁,等待其他四位成员表态,似乎在看一出与己无关的话剧。每当逼他表态时,这位老兄总会有办法脱身,或频繁上厕所、或假装处理急事、或干脆推说健康欠佳等等,不一而足让人气愤的是,会议结束不出半天,其中的不少细节早已不胫而走,比如,其他班子成员就某事的表决意见和态度等等,这些几乎已成了公开的秘密。不用说‘深喉’就是这位沉默者。然而,不能批评他,因为,他堂兄是企业主管部门的领导。

       很想送这类沉默者一面镜子,当然,这不是给他们伪装所用,也并非意味他们的人品明净如镜。恰恰相反,希望虚伪的沉默者能对着镜子照照,看看其虚伪的脸面该有多么丑陋!

        当然,也不是一概排斥沉默。然而,在我看来,真正的沉默,应该是沉着、是稳健、是厚道、是清醒、是洒脱,就像我们时常所说的“沉默是金,开口是银”。做人,原本就该越纯洁、越本色、越好;生活,也应是越简单、越明朗、越妙。但形形色色的虚伪面具却扭曲了人生,复杂了生活。不得不担心,当周边的人都习惯戴上假面具的时候,那么,原先的一切美好象征,也就失去了其本来的内涵。就像这沉默的例子那样,如今,当再遇到那些虚伪的沉默寡言者的时候,你是否应该擦亮眼睛再仔细看看清楚?因为,人世间的许多悲剧往往是由于看不清本质而造成的。我曾经读过这样的文字:“人类,为自己制造了许多虚伪的面具,戴着它在人生舞台上游戏。这样的人间戏剧实在是可怕万分!假如天堂里人,将来也带着虚伪的面具,在天堂里游戏生活,也相互间表演着虚伪,那么,这样的天堂,我可不敢再去,因为在地球上我已经看够、看够了。”

       对此,我深有同感。我们需学会如何去看清那些貌似沉默寡言者的真正面貌。事实上,在很多时候,沉默往往是虚伪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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