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红尘客栈是一首歌,现实中它真实的存在着,在长安在神禾一路一个小巷神态自若蜷缩着,像极了葛大爷的理想和暗淡的青春,它的旁边不远处是青年旅社,圆梦宾馆,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旅店。
消息是午时将近时发来的,他说他纠结要不要搬,他拍来几张照片,照片上秦岭山脉清晰可见,白色的云浮在钴蓝色山的上空。这让我想起残雪山上的小屋,或许昨天我应该将它看完的。
我说你他妈的要搬就搬,不搬就算了别犹犹豫豫的,不搬我睡觉了,他爽快了发来了一个字搬。实则那时我刚刚从梦中醒来。被电话声吵醒了,电话是母亲打来的,我已经很久没有没有接过母亲电话了,虽然在六月快下旬时见过她。
梦很短,一个时间的切面。梦中我跟发小走在路上,她问我她长高了?没有,我说长高了。然后叫着浪七兄下楼向红尘客栈走去。
它不远,顺着我们所在的民房直行上了陕教院斜坡一点点第一个楼梯左拐直接下楼梯走百米不到就到了。倘若顺着常宁大街走的话那就从何家营小学紧挨着左边的巷子一直走进去就是了。
快到门口是他问我们到哪了,说他在五楼,当我们上去他叫我们,浪七兄眼尖看见他说那边,刚进去他让我们看外面,山比照片上略微清晰。他指着下面说那是小雪,接而指着学校后面的土坡说那是坟,上面都种着柏树。
这忽然让我记起在那个南通发生的一件事情。那天和姐一起还有哥帮他搬他的铺盖,上了二楼哥指着窗外说怪你看外一排排都是坟,那确实是坟,墓碑一排排的,很整齐,,像大地的牙齿,多少人用了一生,没挤进那块小小的墓地。
说着他揭开电磁炉盖子将那里面两个梨洗了给我们分了,我们推脱着不要他说吃了也不用带了。他的大包小包堆满地面床铺,吉他,书,被褥,一些布娃娃,还有一把小小的看起来很精致的尤克里里,他说是从外店里拿的。
我知道他说的店是指漫时光那家,就是我们前一天去的那家。当我们搬的剩最后两三个包的时候电话打来了,他叫的车。一个中型面包车。当我们把所有东西从客栈门口挪到车上,我正要上楼他说让你那伙计帮忙看着,别让车跑了。
那时是一辆车要从对面过,很日撵,迟不过早不过,偏偏搬东西的时候过。其实也不能怪人家车,我给浪七兄说你不用上去了,去看那车,他会意了。转身出了客栈门。我上去背了他的书包还有那两个电壶,一个蓝色,一个粉色。
那时上去的还有房东,他站在房间的中间说起那个坏了的热水壶,葛大爷笑着说这来的时候都坏了,我都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了,房东都换了两三个了。那人一看架势不对,话锋一转说人家房东让我帮忙看的,到时候有啥问题我也好给年说。
我已经背着书包出门下楼出客栈,往外面的路口走去,几个老人在驾校牌子下面下棋,旁边围坐着一群狗头军师,浪七蹲在沿台边玩手机。我把电壶还有书包放上去,那人下了车。
问我哪的我说咸阳,他说自己也是咸阳的,我说位置有点偏,马栏那边你可能没听过。路边时三三两两的情侣来回路过。他说咱们三个都是咸阳的,继而小声问到有学生妹没,他声音特别小,是在说第三次的时候我才听清。我说哦这个啊,有,这附近到处都是旅馆,也是大学城。也不是信口开河,记得杨博林说起过这件事情。偶尔也会拿孙武开玩笑,记得那时我们还没搬出学校,每次问孙武呢他说孙武外该不是钓妹子去了哈哈。
此刻仓鼠出来了,睡了一天的它想起出来活动活动身子。葛大爷突然发来消息说他饿了,想吃何家营的面筋了,继而话锋一转说小区门口有但我都睡下了,其实我想看姑娘的围城,姑娘好像不予我看。我说围城不错的城里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进去哈哈哈他说对,然后问到你说姑娘会给我看不,这个姑娘我好像约过一次,在前年冬天厉害了我说,接着来了句不知道,他说渭南的。
我说我给她说送她本诗集,她实在不给你看TXT,实在不行自己买本,不行了我送你本。他倒很佛系,说看缘分,姑娘给看就看,不给就后面看。过了会他说她说好,你问她什么时候给我,那我改天去钟楼见她。我打趣道哎呦可以的,什么时候一起去钟楼见她。
不觉想起我早先在长安序写的那句钟楼鼎盛,,小寨繁华。其实记到这里差不多了。浪七兄已经在前几分钟睡去了。抽完了他的一包烟真有点过意不去,也不知道刷剧的怎样了,汉中的天此刻是否繁星满天。
李宗盛的歌一首接一首。我想毕业证一领,是时候回去看一看我的父亲了。说到父亲不觉间想起奶奶学姑说的那句,我哥以后还靠狗娃养他哩,怪怪靠不住。奶奶说我怪怪这么乖,看吧,人总是带有感情偏见的。
但我还是要说上一句,人生比梦短,生活比诗长,当你离生活最近的时候也正巧离理想最远,就像尹吾那首歌所唱的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而红尘客栈,也终不过是青春途中辗转的一个驿站,我们在那里相逢,也终将在那里别离。
长安是中国的心,它永远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