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快,转眼七月就要过去。
好在每天都觉得不错,当然,除了昨天。
我也不知道昨天的自己怎么了,一整天不舒服,笑不出来,不得进,像是生活在一个阴暗里,可事实上,昨天和前天并无多少差异,没有意料外的事情,一切都是常规运转。
可昨天确实是在不开心中过去的,感觉自己像是只刺猬,还是根根刺羽打开的那种,我想唯一可伤到的大概就是小朋友,毕竟自己的生活方圆两公里没有熟人,这说法有点奇特,但人与人的链接就是这般,需要有人在,需要愿意链接,当两者都不存在,链接自然无从谈起。我不确定是否链接出了问题,可这分明是自己自在的缘由,我这是要打破常规?
喜欢早上给自己冲一杯咖啡,三合一的就行,并不是自己多喜欢喝咖啡,而是滚烫的水倒入小杯,当水与咖啡接触,那瞬间释放出的香味让自己很是着迷,我也喜欢煮茶,喜欢把各种茶混杂在一起,还喜欢在茶里边放一块小冰糖,有时候我也煮苹果,或者梨,当茶香或者咖啡的香气从厨房溢出,飘进小屋的客厅,整一个早上我就觉得好幸福,这时小朋友还在睡觉,空气里还没有饱胀热气的因子,要是还能有风,那幸福的指数又会高出几点。
所以喜怒到底怎么回事?平白无故就不高兴了,看起来没什么值得开心的就又觉得幸福了。似乎我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啊。
我的喜怒真真似乎自己都不完全知道什么时候会成型,或者那就是一个不断成型的物件,像是烧制陶瓷,当陶瓷从炉窑里被取出,是好是坏才有定论,我的喜怒似乎也这般,像是一个过程,定型后,反倒好了,可在过程中,却难以被控制,只能任凭它摆布,要是喜也就好了,可是要到了它的对面,怒,那可就生生破坏了日子。
好在很多时候喜怒可控,我以为这是必要的修养,但偶尔也会出离,即便日子清浅,这是自己喜欢的状态,好在小朋友是非常温暖的小孩,尽管从最心底,我并不希望她这般,懂事的小孩往往比较累,我希望她过得肆意。但毫无疑问懂事很多时候又让自己觉得欣慰,我并无意让自己成为某种特定类型的妈妈,但无可否认我就是在成为某种妈妈。也许,成为妈妈就如世间万事万物,原本多态,但很多时候我们只能成为一态。谁知道呢,尽心尽力便好吧,就如我没有期待她成为满分小孩,我想她也一样并没有这种期待,期待自己的妈妈是一个满分妈妈。
昨天做了梦,可以用奇怪描述,像是要回到某地,又像是要离开某地,梦到要去接二姑,又梦到在大姑的家里擦洗一个巨大的柜子,开放式立柜,不是书柜,应该是家里厨房摆放各种瓶瓶罐罐的柜子,用水冲刷很多次,直到梦醒都还在冲刷中,很多人,表兄弟姐妹,似乎都在,又像是要去某处接妈妈。
我不知道怎么就梦到了姑姑,这称呼于我不陌生,我生来就有好几位姑姑,但仿佛又是不熟的,因为和姑姑们并不亲厚,事实上,我们已经许久未见,久到上次见面的时间见面的地点都已经完全没有印象,疏到这世上仿佛就从没存在过对方一般。
可是我却在梦里见到了他们,关系似乎还不错,我就很疑惑,要是解梦,是不是又会谈及某种心底里的渴望。我以为那其实挺无厘头的,或者,也真是那么回事。但生活中,我确实没有这种感知。即便是血脉亲情,其实也是有缘由的。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很复杂,但也可以很简单,没有办法或者说能力处理很复杂关系的我,选择简单。需要复杂思维应对的关系,那就不应对,有点愣的方式,但至少对自己友好。
今早起来感觉好多,果然睡眠是治愈良方,昨天的不快已经去了九霄云外,就如有一天我很严厉批了一顿小孩,午睡后跟她说那一通批评有点过了,可小家伙却表示她已经忘了,“不高兴的事情记那么久做什么,我睡一觉就会全部忘记的”。
这还真是大条,不过一点没毛病,凡是性格,皆有所长,比如内向,很多年很多年后,我真不再为因为内向而内疚或者担心什么,我的不擅长交际又关乎别人什么事情呢,你喜欢你那样,我也很自得自己这般,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