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对于读书与写作,我有十足的定力与精力,去执行实践。事实告诉我,我高估了对自己的认知。18岁以前,读书与写作,确实充满在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25岁以前,读书与写作,依然是我生活中的浓墨重彩;之后,阅读不断,成为了妄言,笔耕不辍,成为了美梦。虽不至完全遗弃,可占据量已然少的可怜。
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一切的呢?
应该是2019年春天的时候。那个时间,“我的病态敏感”症再次爆发,目及一切,感及一切,触及一切的任何事物,对我而言都是充满敌意的。我开始多疑、焦虑、害怕,不受控制的多疑、焦虑与害怕。为避免伤害,我将自己包裹了起来,用沉默降低存在感,让自己安心、安全。
那段时间,我失眠严重,常常是漫漫长夜里睁着眼睛等待东方露白,硬撑着躺到早上7、8点起床,然后上班。而在上班途中,又昏昏沉沉,精神不济,总觉得睡不够,疲惫不堪。没有人会喜欢这种状态,但是当代当代人又大部分都是这样的状态,我的30分钟治愈就是在如此状态下起步的。接着,我开始反复回想曾经的自救方法。是的,这不是我第一次产生“病态敏感”,也明白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在有意识时自救,才不至将自己推入万丈深渊。
不时发生的事故中,我得到的启示是安抚自己,让不安的心先平静下来,哪怕只有一刹那,都是一种缓和,而能够解决我不安心境的,从来只有一物,那就是“书”。生活有效例证了书对于我的作用,只有我在全身心读书时,我才能够真正做到视万音如无声,才不至让多疑、焦虑与害怕有机可乘侵入我心灵深处,主宰心境。
许多事情,开始时都伴着满满的痛苦,要自己与自己对抗,又谈何容易。浮华的世界里,充满了各种博眼球,引注意的劫。静心,实在太难太难。
人在孤注一掷的时候,会不问结果,只求曾经努力过。我就是这样做的,逼着自己每天抽半小时至一小时阅读书籍,之后发现阅读最能固定的时间就是路上的30分钟,故有了在地铁、公交车上全神贯注阅读的我。
有几次,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遇上朋友们,他们时常开玩笑,说我想不开,这么和自己过不去。我往往就是回以一笑,又栽回书里。他们不会明白我的处境,更不认同理想的状态,从来是节制与规则的混合衍生。
从19年的春天开始,我每天至少有30分钟在阅读,不知不觉中,心静了,灵台清明了,不庸人自扰了。说实话,这种淡淡的感觉我真的很喜欢。
写这篇随笔以前,我偶然发现,我的精神状态得到了改善,欣喜之余,徒生一份感动,故此提笔写下。
每一次,我皆不知书在何时将我治愈,只是发觉时一切美好皆同我心之希望。现在,我为梦想,亦为心理,选择了一份与书,与文字密切相关的工作,相信多疑、焦虑、害怕一类的心理病因,不会再高频率侵略我心。如果还有,那我也有抗力勇敢面对种种不良。
也许,阅读并不是每个人的治愈良药,但繁华一世,总有你不能遗忘,不忍毁坏的清明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