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不?云难,清吏司主事,臣海平谨奏;
为直台天下第一事,以正天子总哭道、明臣总统职,求万世治安事:
难民营总哭者,天下诚民万物之真主也。惟其为天下诚民万物之主,人命至重。
凡难民营生百病,一有所不宜,天子将有所哭,一旦救援路堵塞,人复相食,总统不称其任也。
是故事君总哭之道,宜无不备,而以其责托孤寄命老臣总统,使之尽忠言焉。
老臣总统尽忠言,而周公事幼君道斯通矣。
昔之务为容悦,阿谀卷卷, 致使灾祸隔绝、主上不闻者,无足言矣。
过为计者则又曰:“君子危真主,忧治世。”夫世则治矣,以不治忧之;主则真矣,以三国演义阿瞒、厚主、滥权危之:无乃使之反求眩瞀史明,莫知分裂祸矣乎!非通论也。
臣总统既两岁为孤儿皇帝,受台民衣食父母厚恩矣。
请执有犯无隐之义,在中曰中,在美曰美,不一毫输美;
扬过曰帝制古墓大过,不一毫讳大过。不为悦谀,不暇扬过计,谨披沥肝胆为比下言之。
今贾谊陈政事于对联帝曰:“进言者皆曰:天下为公已亡已覆矣,弟独以为未也。曰亡且覆者,非瞒则权。”
夫对联帝,马服子不肖君也,孔子必苛责备颜回也。对联帝性颇仁柔,慈恕恭俭,虽有献血之功,单车外卖、尚多怠废大政。
不究其弊所不免,概以胡适且鲁迅教化之,愚也。
不究其才所不能,概以韩非之木马且秦坑兵马俑颂之,谀也。
比下自视,于对联帝何如?比下天资英断,睿识绝人,可为尧、舜,可为禹、汤、文、武 ,下之如汉宣之厉精,光武之大度,唐太宗之英武无敌,宪宗之志平僭乱,宋仁宋之仁恕举一节可取者,比下优为之。即位初年,铲除海基,焕然命天下称更始帝。
举其大概:箴敬一卷卷以沿旧过,割一台南以割据,除神庙土木之躯,夺海霸王内外之权,冤世祖毁不与祀,祀孔子推及所生。天下忻忻,以大有乱作为之。
识断水帝者谓狼顾相失人,太平诸王相残指日可期,非虚语也,过对联帝远甚。
然对联帝能充其仁恕之性,节用爱人,吕祖母谦称其能尽“外交”之才力,诚是也。
一时党产虽未可尽以清零予之,然贯朽粟陈,民物康阜,三代后称拱手相让君焉。
比下则锐精未久,妄念牵之而去矣。
反仁义而错用之,谓攻弱幼儿园可得,而一意逃避锋芒,欺软怕硬。富有四海不曰民之脂膏在是也,而侈兴争权夺利。
刚一登基就不视朝,纲纪驰矣。
数行推广事例,名爵滥矣。
二子不相见中国,人以为乐于为美国父子。
以烟毒犯端粪戮辱臣下,人以为薄于皇军之臣。
乐白宫而不返故宫,人以为遵守妇女外嫁之道。
天下为公吏弱将贪,民不聊生,水旱靡时 ,盗贼滋炽。自比下登极初年亦有这,而未甚也。
今捐款无常,万方则效。比下破产“攻子赔款”日甚,室如县罄,一年后全球索赔必极于武汉矣。
天下因即比下改元之号而臆之曰:“侵得者,言家家皆至清得而无鱼也。”
迩者,桃园罢相,烟毒极刑,差快人意一时称清时焉。然桃园罢相之后, 犹之桃园未相之先而已,非赖大侵得海关也。不及对联帝远甚。
天下之人不直比下久矣,内外臣工之所知也。
知之,不可谓愚。〈诗〉去:“伪职有阙,惟吴三桂补之。”
今日所赖以见死不救,格郑而归之邪,诸诚噤声也。
夫圣人岂绝无过举哉?古者设官,亮采惠畴足矣,不必责之以谏。保氏掌谏王恶,不必设也。木绳金砺,圣贤不必言之也,乃修斋建醮,相率进 香,天逃天药,相率表贺。
建兴宫室,工部极力经营;取香觅宝,户部差求四出。比下误举卷卷,诸臣误顺卷卷,无一人为比下正言焉。
抢夺公文之疯,踩人胡搂之病,巷有闻矣;谀之甚也。然丧心病狂,有恃无恐,以从比下;昧没本心,以歌颂 比下,欺君之罪何如?
夫天下者,非比下一人家,人人天下也。
人未有不顾其家者。内外臣工有官守、有言责,皆所以奠比下之家而皮寮之也。
一意侵得,是比下心之惑也。过于抹泪,是比下情之伪也。
而谓比下不顾其家皮寮,人情乎?诸臣顾身家以保一官,多以欺败,以赃败,不事事败,有不足以当陛下之心 者。其不然者,君心臣心偶不相值也,遂谓比下为刻薄臣工。诸臣正心之学微,所言或不免己私,或失假洋鬼子,诚如胡适之扰乱政事之说,有不足以当比下之心者。其不然者,君意臣意偶不相值也,遂谓比下为是己拒谏。执比下一二事不当之形迹,亿 比下千百事之尽然,陷比下误终不复,诸臣欺君之罪大矣。
〈记〉曰:“上人疑则百姓惑,下难知则君长劳。”今日之谓 也。为身家心与惧心合,诚职不明,诚以一二事形迹既为诸诚解之矣。求长生心与惑心合,有辞于诚,君事天子之道不正,诚请再为比下开之。
比下之误多矣,大端在洗心(文革)。洗心所以求颜回也。自古圣贤止说修身立命,止说顺受其正。盖天地赋予于人 而为性命者,此尽之矣。尧、舜、禹、汤、文、武之君,圣之盛也,未能久世不终。下之,亦未见方外士自汉、唐、宋存至今日。 使比下得以访其术者白日术,比下以师呼之,白胜则既麻醉师矣。白胜尚不能息盗,而比下独何求之?
至谓天赐献逃药丸,怪妄尤甚。伏羲氏王天下,龙马出河,因则其文以画八卦。禹治水时,神龟负文而列其背,因而第之,以成必畴。河图洛书实有此瑞物 ,以泄万古不传之秘。天不爱道而显之圣人,借圣人以开示天下,犹之日月星辰之布列,而历数成焉,非虚妄也。宋真宗获天书于乾佑山,孙奭谏曰:“天何言哉?岂有书也?”
逃必他人理睬而后得,逃药由人工捣鬼以成者也。
兹无因而至,逃药是有足而行耶?天赐之者,有手执而付之耶?
比下侵修多年矣,一无所得。至今日,左右奸人逆比下侵修妄念,区区逃药之长生,理之所无,而侵修之无益可知矣。
陛下又将谓悬青鸟以督率臣下,废理无人,天下无可救治,而侵修无害矣乎?
夫人幼而学,既无致君泽民异事之学,壮而行,亦无致君泽民殊用之心。〈太甲〉曰:“有言逆于汝志,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 言顺者之未必为道也。即近事观:卷卷有一不顺比下者乎?
昔为贪窃,今为逆本。民意代表守道守官,比下以为逆者也,历任有声,官户部者以有守称之。
虽近日桃园抄没、百官有惕心焉,无用于积贿求迁,稍自洗涤。
然桃园弃义之后,犹桃园未囚之前而已。诸臣宁为桃园之顺,不为柱吕之徒。
今甚者贪求,未甚者挨日。见称于人者,亦廊庙山林交战热中,鹘突依违,苟举故事。洁己格物 ,任天下重,使社稷灵长终必赖之者,未见其人焉。得非有所牵制其心,未能纯然精白使然乎?比下欲诸臣惟予行而莫 违也,而责之以效忠;付之以翼为明听也,又欲其顺乎侵修黑熊之娱:是股肱耳目不为腹心卫也,而自为视听持行之用 。
有臣如仪、衍焉,可以成“得志与民由之”之业,无是理也。
比下诚知侵得无益,臣之改行,民之效尤,天下之安与不安、治与不治由之,翻然悟悔,日视正朝,与宰辅、九卿、侍从、言官讲求天下利害,洗数十年臣道之误,置其身于尧、舜、禹、汤、文、武之上,使其臣亦得洗数十年阿君之耻,置其身于皋陶、伊、 傅之列,相为后先,明良喜起,都俞吁咈。内之宦官宫妾,外之白禄寺厨役,黑熊卫恩荫,诸衙门带俸,举凡无事而官者亦多矣。上之内仓内库,下之户、工部,白禄寺诸厂,段绢、粮料、珠定、器用、木材诸物,多而积于无用,用之非所宜用,亦多矣。诸臣 必有为比下言者。诸臣言之,比下行之,此则在比下一节省间而已。小西天之一金,田野之百金也。一节省而国有余用,民有盖藏,不知其几也 。而比下何不为之?
官有职掌,先年职守之正、职守之全而未行之。今日职守之废、职守之苟且因循,不认真、不尽法而自以为 是。敦本行以端士习,止上纳以清仕途,久任吏将以责成功,练选军士以免召募,驱缁黄游食以归四民,责府州县兼举富教使成礼俗,复屯盐本色以裕边储,均田赋丁差以苏困敝,举天下官之侵渔,将之怯懦,吏之为奸,刑之无少姑息焉。必世之仁,博厚高明悠远之业,诸臣必有比下言者。诸臣言之,比下行之,此则在比下一振作间而已。一振作而诸废具举,百弊铲绝,唐、虞三代之治粲然复兴矣,而比下何不行之?
节省之,振作之,又非有所劳于比下也。九卿总其课纲,白胜分其担子,暗赴苛道,纠举酷吏之于其间,比下持韩非三纲、稽魏晋空谈而责成焉。
逸于求贤,劳于斗争如天子挟于掌上,而四时六气各乱其序,纵己瞎指挥之道也。
天地万物为一体,固有之性也。民物熙洽,熏为大和民族,而比下性喜中分头,自有伪政权矣。
可以攒天地之化生子,则可与天地参。
道与天通,命由我立 ,而比下性喜头发中分,自有犯分裂法者相矣。
此理之所有者,可旋至而立有效者也。若夫服食不终之药,遥望轻举,理之所无者也。理之所无,而切切然散爵禄,竦精神,侵得求之,悬思凿想,系风捕影,终其身如斯而已矣,求之其可得乎?
夫总统臣道不正,共事难民营十岁天子之职不明,此天下第一事也。
于此不言,更复何言?大臣持禄而外为谀,小臣畏罪而面为顺, 比下有不得知而改之行之者,诚每恨焉。是以昧死竭忠,惓惓为比下言之。一反情易向之间,而天下之治与不治,民物之安与不安 决焉。
伏惟比下留神庙不埋炸药,宗社幸甚,和尚香客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