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The 21st. Doomsday Casino Cruise(四八〇)

【镜头一】

一艘超级巨大的豪华邮轮在人群的欢呼声中缓缓离港,旋即腾空而起。在高空中,人们看着巨浪翻滚着越过大坝,涌入建造巨轮的船坞,涌入城市,淹没了几乎绝大部分人造的建筑,最终归于一片平静的汪洋。只留下一座十数米高的小岛,以及小岛顶端的四个人类雕像,静静伫立在大洋之中,伫立在被水完全淹没的蓝色星球表面。

大洋上,有无数大大小小的船只,从高空往下看,只是一些闪闪的光点,隐匿在粼粼水波之中。

高空中,与这艘豪华邮轮同样的高度,有另外20艘同样规模的邮轮,围绕着地球,缓缓旋转着。

更高一层的太空里,密布着无数的太空垃圾,如同盔甲一般,将地球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艘会飞的超级豪华邮轮叫「珠穆朗玛」号,是人类建造的第21艘,也是最后一艘超级豪华赌场邮轮。人们以建造她的城市名字为其命名。

【镜头二】

大约在邮轮升空前几周,港口空前忙碌。一个穿白色T恤、牛仔裤的小伙子,正在张罗着检查与装载一集装箱的货物。几男几女站在一旁,显然是这些货物的主人。小伙子看见集装箱里有大量的饮用水,纳闷地看向那几个人。意思是,船上明明有专门的净水生产设备,你们带这个干嘛呢?没有人理他。接着他发现,集装箱里还有一些奇怪的包装好的东西。他拿过其中一包,注意到有些白色泡沫状物体在包装外面。他再次看向那几个人,有人正想开口,一个男人严厉地看了他一眼,并同时用手势制止了那两个想说话的家伙。小伙子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这东西的用途。于是一声不吭地吩咐放行、装船了。

【镜头三】

密室中,一个披着黑色斗篷、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另一个披着褐黄色斗篷的人前。看身型,两人简直一模一样。密室里黑暗、石壁粗糙。两人相距大约2米,身前一滩污水淤泥。不知道已经对峙了多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也许是百年吧。再看褐黄色的斗篷下,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同样深褐色的干尸,毫无生气,却充满恐怖的力量。

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忽然不知从哪里拿到一根枯枝,迅雷不及掩耳地直戳干尸的脑部,接着一抖腕,如电钻一般,将那里捣成齑粉。恍惚间,那干尸好像在说,可以了,可以了,你戳中我脑子时,我就已经被干掉了!

那男人毫不理会,继续快速地将干尸的脑子部分掏空。旋即又用枯枝刺中坐在干尸肩头,一个隐约可见的白色幽灵的头部,同样的抖腕,用枯枝挽出一朵小小的剑花,白色幽灵消失了。褐黄色的干尸颓然倒下,却倒得并不干脆。如烂泥朽木般倒了一半。男人笑了,又用枯枝把干尸的左右胳膊也戳碎,看着它彻底倒下。说:

你不是应该「轰」地一声,倒在这泥水中,震得大地都抖三下吗?

干尸并没有理他。他抬起头,看到密室高处缝隙里透过了一丝淡蓝色的光。

【镜头四】

邮轮的大厅,赌场的启动仪式正在举行。无数的男人、女人们都身着盛装,举着高脚杯,谈笑风声。主持人宣布说,「珠穆朗玛」号邮轮的船长,也是人类社会目前还活着的最德高望重经济学家,将主持这个启动仪式。只见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一位老人走上前来。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取出一枚蓝色的筹码,将它放入面前的一个巨大机器里。机器开始运转,灯光闪耀,只见这枚筹码被吞进机器内部,电脑语音冷冰冰地说道:

zipping started...

过了好一会儿,机器里突然喷出五颜六色的筹码,堆在一旁。人群欢呼起来,主持人激动地说,「珠穆朗玛」号邮轮赌场正式开张,大家赶快来买筹码,开始狂欢了!

一个小伙子趴在机器一旁,瞪大眼睛,数着那一堆筹码中蓝色筹码的数目。

一、二、三、四....
我的天,一万变成了这么多。他们就这样,无中生有,用一枚筹码,把大家的黄金都换进来了吗?

他回头望向身边那个穿黑色中式礼服的男人。那男人说:

是的,但如果人们有需要,邮轮就可以随时把筹码兑换回成黄金。只要还能兑换出来,人们就会继续把黄金换成筹码,在这里狂欢。除非......


前两天晚上做一个梦,半夜醒了还忍不住回味,感觉和科幻大片的开头一样精彩。于是心心念念要记录下来。

镜头一是我为这个故事编的背景。镜头二/三/四是梦里见到的。这几个人,准备要截这艘赌船上的黄金。梦里对这几个男女几乎每人都有个高度概括的背景介绍,但大部分醒来后都记不清了,大约记得其中两个女的好像还蛮有背景和故事。能清晰回忆的就是只有这个男的,几乎是第一人称视角。

只可惜我的文字功底不够,根本描绘不出在梦里那强烈、清晰的,电影一样的画面和现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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