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抄了英国诗人雪莱的诗歌《无常》。从高中时就抄读雪莱的诗歌,而且从那时起,雪莱在我印象中就一直是一位容貌俊美、眉锁忧郁的英国贵族子弟。三十多年前,一本《雪莱诗选》陪伴着我度过了在异地他乡求学读书的艰苦岁月,而“叛逆”就是我读雪莱诗歌的心得之一——情窦初开的雪莱,以“解救”的方式与哈丽结婚。后来,有家室的雪莱却爱上导师的女儿玛丽。她义无反顾地与雪莱私奔,开始颠沛流离……生活总是无常,1822年7月8日,一个暴风雨的夜晚,雪莱驾船接好友,骇浪扑来,不幸遇难。
“无常”这件事虽说不经意,却又是生活里的日常。小到随身之物的遗失,常去光顾的餐厅搬迁;大到爱了很久的人形同陌路,或是至亲至爱的突然离开……每个单一的生命点 ,都桥接着无数个亲朋,生命的意义包罗万象,谁又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如常?日常生活是一个人对自己经历的感受,而幸存往往是旁观者对别人经历的看法。鲁迅先生在《朝花夕拾·无常》中写道:“想到生的乐趣,生固然可以留恋;但想到生的苦趣,无常也不一定是恶客。”
昨天晚上睡得早,也许是真的累坏了,还也许是因为把脑子蹓得通絡了,睡得香也睡得踏實。糊涂有糊涂的好处,即便暫时反常不糊涂了,也还是装作糊涂的好。我也读过一些鸡汤类的文字,也知道並贊許“看破不説破”的道理。三十多年前,赵宝刚拍了一部电视剧,不长,只有八集,但在我看来却是经典,是王志文和江姗领衔主演的,剧名叫《过把瘾》。原著好,改编得也好,演得也好,电视剧的主题歌也好——《糊涂的爱》。三十几年来,我一直觉这是少有的经典之作。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再美的东西也不能离得太近,离得近了,难免会眼花。
今天没有监考任务,在家宅了一天。我也常常会做一些跟自己没有太大有关系的事儿,当然有一些事儿是推脱不掉,也无法推脱的。我很难做到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至少我很难做到既想当“biǎozi”,又想立贞节牌坊。这是良知,抑或是底线。年龄大了,不惟智商越来低了,情商也越来越低了。憲平说我是典型的摩羯星座,固執、死認真,或許这也是主動或被動被邊缘化的最主要的缘由吧。
期末考試结束了,明天要开始批卷子了。分数对每一位学生、每一位家长,包括每一位一线教师来说,都如同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我自作多情地編制的暑假阅读写作计划不知能派上什么用场,或許这不过依然是我一厢情願、自娱自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