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会不会再到香榭丽舍来呢?第二天,她没有来;可是后来那几天,我都在那里见到她了;我一直在她跟她的伙伴们玩的地方周围转悠,以至有一回,当她们玩捉俘虏游戏缺一把手的时候,她就叫人问我是不是愿意凑个数,从此以后,每当她在的时候,我就跟她一起玩了。但并不是每天都是如此;有时候她就来不了,或者是因为有课,有教理问答,或者是因为午后吃点心,总而言之,她的生活跟我的截然不同,只有那么两次,我感觉到凝结在希尔贝特这个名字当中的她的生活如此痛苦地从我身畔掠过,一次是在贡布雷的斜坡上,一次是在香榭丽舍的草坪上。在那些日,她事先告诉伙伴们,她来不了;如果是因为学业的关系,她就说:“真讨厌,我明天来不了,你们自己玩吧,”说的时候神色有点黯然,这倒使我多少得到一点慰藉;但与此相反,当她应邀去看一场日场演出而我有所不知而问她来不来玩的时候,她答道:“我想是来不了!我当然希望妈妈让我上我朋友家去。”反正在这些日,我事先知道见她不着,可有些时候,她妈妈临时带她上街买东西,到第二天她就会说:“对了,我跟我妈妈出去了,”仿佛这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不可能构成任何人的一件大的痛苦。也有碰到天气不好,那位老师怕下雨而不愿把她带到香榭丽舍来的。
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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