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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宋瑛容若知
简介:这两个丫头告诉宋瑛,在田安然刚刚嫁给贺掌柜的时候就开始给贺掌柜下毒,五年之后,贺掌柜几乎已经不能行房但贺掌柜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中毒才会如此,又多少有些羞于启齿,讳疾忌医因此哪怕后来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与南安侯容若知的关系十分密切,但因为自己对妻子的这份亏欠,而选择了只要不闹到明面上就由他们去吧宋瑛了大为惊讶,她问这两个丫头,既然贺掌柜中了这种毒,那如今贺掌柜的那个儿子从何而来?丫头道:“是从贺掌...
芸香道:“奴婢不知是什么缘故。
只是我们小姐在府里向来过得艰难,侯爷和夫人都不喜欢我们小姐,只有大小姐是受着疼爱的。
大小姐如果要对我们小姐做什么,我们小姐日常是只能受着。
今日,我们小姐院子里的丫头,包括两个贴身大丫头也被绑着,有人专门看着。
我本是小姐院子里的三等丫头,干杂活的。日常也就担抬水、管花木、生火、干些搬搬抬抬、跑跑腿的活儿。
因着去年我娘生了急病,我心里害怕,既担心娘生病了,又害怕自己被撵出去。”
宋瑛听了问道:“这又是什么缘故?”
芸香道:“逍遥侯府上的惯例。我们侯夫人和大小姐院子里头都有过二等三等丫头家中有人染疾,
我们侯夫人和大小姐知道了,都是将这丫头打骂训斥—顿,就给撵出去了。
大小姐院里的三等丫头沁香,原是和我们几个要好的,因着她父亲生病卧床,大小姐知道后将她打了—顿撵了出去。
她父亲生病,家中就塌了赚钱出大力的顶梁柱,平日里吃药又要花钱。
沁香又被撵出去,三等丫头的月例不多,那也是他家最大的收入了。如今也没了。
沁香回去后,见弟弟妹妹还小,母亲要照顾—大家子。
她—咬牙找了媒婆,把自己卖给了—个快五十岁的男人当侍妾,就为了换回六十两银子,还有那家拿来的米面肉油布的聘礼。
所以我娘生病了,我不敢告诉人,就怕也是沁香这样。
可我家里人等我的月例钱买药,就在门房那等,我去送钱时,和我说了两句,被我们小姐的贴身丫头听到了。
我当时就吓哭了。
可我们小姐知道后,不但帮我守秘,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请医倌买药。
我们院子里的下人心里都清楚,我们小姐日常除了二两月例银子以外,什么钱都没有。
每年还要给父母姐姐准备生辰礼、节庆礼。我们小姐穷得不行。
这五十两对大小姐可能是轻飘飘的,可是我们小姐却是卖自己绣的帕子,接绣工活儿,—点—点攒起来的。
从那以后,我—直感念小姐的恩情,就是无以为报。
我们大小姐和府上的公子议亲。
这本来和我们二小姐—点关系都没有,不知怎的大小姐要二小姐也嫁过来,听那意思就是当通房丫头使。
我们小姐不愿意,思来想去找了个缘由,把我撵出了她的院子,去了洗衣房当差。
我按照我们小姐以前的吩咐,找了个事由早早在大小姐出嫁这天告了假。
今天我本是不用当差,告了假在家,我悄悄去了侯府后院小门,那个角门通常是大厨房买菜买米进的地方。
守着角门的小丫头也是个三等丫头,平日里我们这些个小丫头关系就好。
她告诉我说二小姐的院子被封的严严实实,里面的丫头全都被绑上堵着嘴呢。二小姐也被绑着灌了药,塞进了嫁妆箱。
我听了这话就按我们小姐原来的吩咐,直接上南安侯府求见老夫人您,指望求老夫人救救我们家小姐。”
宋瑛听了心里奇怪道:我明面上是容云峰的奶奶,江念晨是我的孙媳妇,逍遥侯府和南安侯府以后就是姻亲。
可这江家二小姐江慕晚却把她最后求救的—线希望押在了我身上。
这两个丫头告诉宋瑛,在田安然刚刚嫁给贺掌柜的时候就开始给贺掌柜下毒,五年之后,贺掌柜几乎已经不能行房。
但贺掌柜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中毒才会如此,又多少有些羞于启齿,讳疾忌医。
因此哪怕后来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与南安侯容若知的关系十分密切,但因为自己对妻子的这份亏欠,而选择了只要不闹到明面上就由他们去吧。
宋瑛了大为惊讶,她问这两个丫头,既然贺掌柜中了这种毒,那如今贺掌柜的那个儿子从何而来?
丫头道:“是从贺掌柜的大哥那过继来的,很小的时候就抱养来了。”
琥珀和蜜蜡死后,宋瑛让张嬷嬷去京兆尹报官。
说这两个丫头死得蹊跷,且她们是自由名身份,并不是主家可以随意处置的。因为死的是自由民,京兆尹开始验尸查案。
容若知听了大为吃惊,在他印象中,这两个丫鬟一直就是奴籍,是田安然经他手安插到自己妻子院中的。
正因为这俩人的通风报讯,以前容与田的往来一直遮掩得不错,宋瑛也总是相信他说的。
这俩丫头怎么成了平民?
他将管家的大儿媳妇叫来一问,原来半个多月前因为宋瑛对琥珀和蜜蜡十分满意,便将她们的身契还了,都转了平民。
容若知深感麻烦大了,而田安然听了此事,却越发觉得这两个丫头就是该处置了,肯定是她们对宋瑛说了什么,宋瑛才会这样提拔她们。
又怪容若知当年不该把这两丫头的身契给宋瑛。
容若知不高兴地反问道:“不给身契如何骗她是我为她买的丫头?如何能安插到她的院子?”
容若知又对田安然道:“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倒是想想这个案子该如何办吧?”
田安然道:“你怕什么,我给你的毒药绝难查验出来,仵作验尸也只会说她们是心疾发作。
这毒药我还准备给宋瑛下一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如今我已经被那个坏我大事的掌柜变成了贱籍妾,还不如咱们直接把宋瑛弄死,咱二人光明正大在一起吧。”
容若知听了却道:“你先消停一段时日吧,接二连三的出事。若是宋瑛再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帝后派人彻查,凭白给自己惹麻烦。
到时候不但咱俩进去了,还把整个南安侯府给赔上了。
再说,六王妃是如何嘱咐你的?现在哪里就是动手的时候了?”
田安然听了只得罢了。
京兆尹的仵作并不象田安然以为的那样好骗。
验尸的结果写了包括中毒和心疾发作的两种可能,又因为两个丫头几乎是同时死亡,仵作认为两人同时心疾发作的可能性较低,故更倾向于是中毒。
顺着毒药来源这条线几乎要把田安然拽出来,将容田二人吓了个心惊肉跳。
田安然干脆将自己那个足智多谋的贴身大丫头流云推出来当了替死鬼,反正从宫中回来后,田安然就命人将她打了个半死,如今也只剩一口气地在床上奄奄一息。
下毒谋害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流云,当京兆尹的人赶到时,流云已经自尽。
这次堪堪让田安然躲过去,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收敛了许多。
宋瑛趁机整顿了自己的院子,又挑出来伍儿和十三两个年轻丫头,感觉可以一用,先试试看。
绸缎庄掌柜贱妾的丫头毒死了南安侯府容老夫人的两个丫头,这样的案情似乎本身就自带八卦体质。
南安侯府的名声进一步受挫,儿子容云岳被弹劾之后,父亲容若知又被传一把年纪与人家的贱妾不清不楚,从而引发了这样的命案。
后来越传越邪乎,有个版本是:本来老侯爷和这贱妾是要毒死容老夫人,结果容老夫人的两个丫头挺身护主才被害了。
贺掌柜不近女色几十年,将全部身心投入绸缎庄的经营,在京都开了二十家分铺,每天忙着生意也忙着设计生产新布料。
可最近因着田安然冬日宴欺君,她的丫鬟毒杀两人后自尽,贺家绸缎庄的生意一落千丈。
如今南安侯与田安然的风流八卦又传遍大街小巷,为了挽回生意与颜面,贺掌柜动了休弃田安然的心思。
两人这么多年本就貌合神离没什么感情,不过是贺家宝因着自己身子不好,也不会再娶,就一直这么着过。
如今影响了他的生意,名声又坏了,田安然已是贱妾的身份,贺掌柜要办个休弃也十分容易。
不过,多年生意人和气生财的想法,让贺掌柜觉得自然是好聚好散,各自欢喜,于是找田安然聊了,并表示可以给她一笔钱养老。
但这事却偏离了田安然的预想,本来若是能拿下皇商封号,混个风生水起,在贵女圈混个脸熟之后,她是要做掉贺掌柜的。
她身为正妻,丈夫去世后,与那个只想读书不想经商的“过继儿子”一起,经营丈夫留下的生意,几乎就是她做主。
她有子,又是正妻嫡母,用过继儿子之名接管所有生意财产也无人能说什么。贺掌柜这一辈子,和宋瑛一样,都是被利用到死的。
可冬日宴上杀出的宋瑛让田安然成了贱妾,这样的身份,不论贺掌柜是生是死,她都不可能接手所有生意财产了。
如今贺家宝要将她休弃出门,那点养老钱又岂是田安然看得上的。
她不能就这样被撵出去,得让贺家宝看到自己的价值。
她对贺掌柜说道:“可我还是觉得我当你的正妻十分合适。”
贺家宝在心里骂,合适你个大头鬼!
就听她又说道:“你想不想接下边关三军,军衣军服的生意?夏装冬装那可都是几万人穿衣的大单子。”
侯府的容老夫人今天喜气洋洋,今儿个是她六十大寿,与老侯爷容若知夫妻相携走过了四十四年,而今子孙满堂。
长子容怀山早已袭爵,虽然当初因为小儿子容怀远才华横溢得圣上赏识,老侯爷曾在袭爵一事上有所犹疑。
但容老夫人想,小儿子有才华,自己也能闯出一条路,大儿子虽平庸了些,稳稳当当的守住侯府也是可的。
而且爵位向来传长,如果越过长子传了小儿子,大儿子的品行才学难免被人非议,大儿子若想出头立足就更为艰难了。
虽然陛下的偏爱十分明显,但因为她的坚持,容若知还是将大儿子报了上去。
她也公开为大儿子造势,无故废长立幼的名声就是陛下也不想背,拖了一阵后,终究还是批了。
只是从这以后,亲封她诰命的圣上,看她的眼光就不似从前的欣赏,她知道失了圣心,但当娘的,总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过得好。
小儿子怀远也果真出息,知道自己的存在让圣上、父亲、母亲、大哥都有些不自在,便请旨从户部调去了外地任县令。
这些年因政绩斐然,从知县到知州、知府,再到三府节度使加漕运总督,而今被圣上调回朝中任右相。
因为她的寿辰,小儿子紧赶慢赶,日夜兼程,已经有报讯了,约摸一个时辰后就到。
大儿子怀山和大儿媳妇伍思玉一早来她这请安,同时还拿着寿宴上的菜单给她过目。
容老夫人信任他们,这寿宴就是长子夫妻一手操办,所以她只是走过场的扫一眼,见几乎都是自己爱吃的菜,便对大儿媳妇道:“辛苦了,也是有心了。”
说着,她又报了些菜让加上或替换,是孩子们喜欢的。丫头们取来今天的华服让她试,她转身的一瞬间,却瞥到大儿媳眼中的嘲讽,这让她心里很有些莫名其妙。
等她穿上华服,戴上精美的红宝石头面,穿过后院的水榭亭台来至前厅时就更加狐疑。
这个时辰了,没有一个宾客到?前厅安静得过分了。
整个侯府张灯结彩,花团锦簇,布置一新,忙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儿媳妇伍思玉曾经拿了一份长长的宾客名单来给她看。
请的宾客很全,考虑得也很周到,有交情的或于礼应邀的,算起来几乎都是世交,或世家。
有她从小到大的手帕交,也有如今京城里威名赫赫的几位老夫人,孩子们各自的姻亲也在其内,这份宾客名单虽然隆重了些,也算合情合理。
容老夫人想,自己操持了一生,每年生辰遇上各种事,也没好好办过,既是孩子们的心意,隆重点就隆重点吧。
可如今整个花厅里就只摆了一张二十人的主桌,难道今天只有二十人参加她六十岁的寿辰宴?
更为诡异的是,她刚刚在丫鬟的搀扶下坐下,大儿媳妇便道“传菜”,于是丫鬟们鱼贯而入,一会儿功夫将冷菜凉碟,煎炒烹炸的热菜,和热气腾腾的汤水全部端上了桌。
她一个人坐在二十人的主桌前面对着满满腾腾的一桌菜肴,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媳妇,这是做什么?
大儿媳伍思玉好似极其满意她的表情,笑道:“母亲,因为父亲说今天有贵客至,所以那菜单父亲改动了,划掉了许多菜肴,增加了不少不同的菜,您看看是否满意?”
老夫人往桌上的菜肴看去,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爱吃的菜几乎一个不剩,这些菜肴是……
似乎有些熟悉,但四十年的记忆长河里总归有那么一些东西,不是马上能被打捞起来,容老夫人一时想不起,整个人更加的迷惑。
伍思玉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这样的大笑在她这个婆母面前显然是失礼的,但大儿媳妇仿佛毫不顾忌。
就在这时候长子容怀山来了,对着大儿媳斥责了一句:“成何体统!”
又道:“父亲来了!”却对她这个母亲视而不见。
伍思玉果真收敛了不少,正襟危坐地,然后容老夫人就看见自己的夫君容若知老侯爷和一个老妇人缓缓地一起走了进来。
容若知十分体贴的对那妇人道:“你的腿有旧疾,走慢点。”
他扶着她,眼角眉梢是少见的温柔体贴,说话更是难得的温和。
容老太太打量着那个老夫人,大概也是六十多岁了,虽然瘦弱,但她腰杆却挺得直直的,显出一种常年训练过后的姣好的仪态。
那个女人穿着月白色的衣裙,虽然六十多岁的年纪了,发髻梳得一丝不乱。
与她的盛装和红宝石头面不同,这个老夫人只斜斜插着一只玉簪,戴着同款的玉耳坠,和玉镯。
随着她越走越近,容老夫人认出这一套首饰,她曾经在自己夫君书房内见过,是玉满楼的新款。
难得一见的好水头和碧绿的颜色,雕工精湛,她当时还以为这是夫君为自己准备的生辰礼。
这个女子一直半低着头,浅含着笑容,现在忽然抬起头来直视着容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她,实在觉得这个眉眼很是面熟,可就是一时半会儿仍然想不起来。
但心里已经升腾起不安和愤怒,毕竟自己与容若知成婚以来,他不纳妾,这一辈子只有她一个正妻,可如今却当着她的面对这个老妇人明显的越矩。
容老太太的目光看向他们二人当着她的面仍然紧握的双手上。
大儿子容怀山和大儿媳妇似乎也早都知道些什么,他们对这个陌生的老妇人极其的亲热和尊敬,亲自替她拉开椅子,扶着她坐下。
自己的夫君、儿子、儿媳妇都围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团团转。
而自己这个寿星却孤零零的坐在一旁。
夫君容若知也终于落座,却是紧挨着那个女人,与她则几乎是对面而坐。
然后她听到容若知对那个女人道:“安然,陪着你转了一圈,你喜欢这个宅子吗?为了迎接你来,孩子们可是布置了很久。”
这些布置不是为了自己的生辰,而是为了迎接眼前这个女人?
“安然”?
听着自己的丈夫唤着这个名字,容老夫人终于想起来了。
田安然。
她是自己婆母娘家的远房亲戚,九岁起一直寄居在侯府,与容若知也可称得上青梅竹马。
田安然的父母让其习舞,一心想让自己的女儿有机会入宫,但以自家的门第,女儿连备选秀女的资格都没有。
其父母又转而求其次,想让她入宫当宫女,可田安然身上有疤痕,据说是练舞受的伤,初选时就被筛了下来。
于是田安然就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父母让其寄居在侯府也是想让女儿见世面、开眼界,有机会,不成想世面是见了,眼界是开了,可最后人还是在门外进不去,只能看看里面的风景。
侯府求娶时,婆母大约是怕自己不喜,主动说起田安然的事,又道田安然嘴甜,性子绵软,和婆母的女儿年纪相仿,相处得又好。
她就只当为自己的女儿找了个陪读,其实也就是个好听点的丫头,毕竟是远房亲戚家的孩子么,反正侯府多养一个人无外乎就是添双筷子。
就是这孩子在京城习舞的花销也与侯府无关,都是她父母出。
等孩子们大了各自嫁娶,也无需侯府为这女娃子承担什么,她的父母自会领了回去。
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当容若知与她议亲时,曾有人在她面前提过一句,容若知与一个女孩从小一起长大,过从甚密,只怕那关系非同一般。
但容若知信誓旦旦只有兄妹情谊,而且这个田安然很快就被送走了。
其父母立刻为她安排了婚事,一个绸缎庄的掌柜。
而自己与容若知的婚事也按部就班的走着,三书六礼,一个不落,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
盖头一掀就是四十四年。
可如今相知相伴,走过了无数风风雨雨的夫君,远远的坐在她的对面,伴着另一个女人的身旁,如珠似宝地看着田安然,眼神里全是可以公之于众的喜悦。
容若知道:“安然,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当年你喜欢的厨子年纪大了请辞了,我特意把他请了回来,你尝尝,是不是还是当年的味道。”
容老夫人看着对面这个显然精心打扮过的男人,仿佛为了与田安然相称,也是一袭月白色长衫,玉色腰封,头冠上一枚青玉,虽然六十多了,但高大的身形侧向着田安然,俨然是保护者的姿态。
容老夫人压着心头的怒火,四十多年的历练,让她努力平熄着情绪,凭着对容若知的了解,她若发怒了、追问了,只怕是一个更加冷淡的脸,虽然最终会给她个解释,却会象是自取其辱。
若是不问,只是这样看戏一般平静地瞅着,即使容若知能撑住不说,那眸子里都发着光的大儿媳也快要按捺不住了。
容老夫人一边等着他们开口,一边靠在椅背上打量花厅里服侍的下人。
一眼望去,心中一惊,侯府旧人一个也无,全是眼生的新面孔。
陪伴自己几十年的张嬤嬷,几乎是整个花厅里唯一的自己人。
容若知开口了,却是对着大儿媳:“梅园收拾好了么?”
大儿媳道:“已经布置好了,父亲若不放心可以去看看。”
自己的长子,如今这侯府名正言顺的主人侯爷容怀山也笑道:“父亲放心,儿子盯着布置的,纹帐都是用的鲛夜纱,如果还有什么不妥帖,再换就是。”
容若知听了点点头,又叮嘱道:“如今虽然还不冷,但梅园里的金丝炭要备足。”
又对着田安然道:“你的腿不好,梅园里的地龙铺了一整个院子直到内室,院子也用琉璃瓦砌了,你就是立在院中赏梅赏雪小酌,也都是暖的。
金丝炭炉你让那几个丫头多放两个在你卧室,让丫头盯着,白天黑夜的燃着,我已经让几个孙儿为你寻医问药了,总能治好你这练舞的旧伤,腿疼的毛病。”
容老夫人低垂眼帘,下意识看着自己的膝盖,她曾为了容若知跪在御书房的雪地里,整整一天一夜,直到晕过去,容若知没事了,自己的寒腿年年发,可如今他的眼里只有田安然的腿疾。
那几个孙儿各有学业,前程,容老夫人都舍不得支使,现在这个男人要孩子们为了他的青梅竹马 鞍前马后的忙。
容老夫人看了一眼长子,他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狗腿了?
梅园,离容若知的院子最近,景致也好,一直是不住人的,只当个观景的花园。
梅园里的院子,是以前容若知为他自己留的书斋茶室,原来早都悄悄的改建布置好了。
怪不得通往梅园的院内门一直封着,里面一直由院外门进出着施工的人吧。
自己把掌家权交给大儿媳后,全然信任,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太久了。
见容老夫人仍旧不说话,大儿媳终究按捺不住,主动对老夫人说道:“父亲说,母亲以后就住在梅园。”
然后又马上夸张地捂住嘴,对着容老夫人的目光道:“您别误会,不是指您。”
容老夫人道:“你管她叫母亲?”
见妻子终于开口了,容若知说道:“是我让孩子们以后 以侍亲长之礼待之,将安然当母亲来孝顺尊敬。”
容老夫人道:“凭什么?她养了他们一天?”
容老侯爷不满地说道:“尊老敬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家满门大儒,你父亲名满天下,门生遍布,你说出这样的话,也实在是市侩得很,有辱你家家风!”
容老夫人道:“所以依你之见,去别人家和别人的夫君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的,倒不是有辱家风?
明天我去济善堂请鳏寡孤独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那梅园如今暖和,至少可以住五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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