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系列之祺泽。
0。
我大抵是历届孟婆以来最甜的一位了。没别的,就是在别人转世的时候会问一句要不要放糖。
1。
丁程鑫和敖子逸这俩人自打去了人间成天乐乐呵呵地真没把自己当个下凡的上神。
每七日一起来我府上喝碗孟婆汤,每七日见面必开怼。
日子洋洋洒洒地也就这般过去了,于是,我到了孟婆命定的一个年龄。九百岁。
其实当鬼婆拿着一个放了一堆纸片的篓子让我抽任务时我是万般不愿的,毕竟我前届孟婆也就是我母上抽到了把自己嫁出去这个任务。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我。但是换我让我现在找个人嫁了那是万般不行的。
你看黑白无常小两口多幸福,据说鬼婆和老阎王年轻时也有一段旷世奇恋,那我还能把彼岸花灵召唤出来怎么地。
我手指哆哆嗦嗦地抽出一张纸片。翻过来一看,差点在忘川河畔昏厥过去。
“撮合一对有情人。”
不是,这事你去找月老牵红线去啊。找我一个孟婆我能给你俩一人一碗孟婆汤干了之后说你俩是对有情人还是怎么地。
抽任务时摇一摇,孟婆变红娘。
鬼婆看着我手里的小纸片,满意地点了点头,晃悠悠地回地窖了,只留下一句话,“任务限期一个月。”
2.
我觉得这时候丁程鑫和敖子逸就非常有用了。
“诶我问你俩一事呗。”
“讲。”
“你们在人间晃荡这么多世了有没有看到那种还未成眷属的有情人?”
“干嘛?好啊你一个孟婆居然想拆散人家,给碗孟婆汤从此两清是不是。”
我一个爆栗上去,“你才两清。像我这种善良机智美丽而且年纪如此小的孟婆上哪找去,可遇不可求懂不懂?”
“孟婆任务我们不能插手,自求多福吧哈哈哈哈哈。”敖子逸拽着丁程鑫就跑向了忘川河。
这时候就看出塑料兄弟情了。我正伤心欲绝,低头看到两碗还满着的汤,不禁想一手一个把他俩拽回来。给我站住!你俩又没喝!我会失业的!
3.
“愁啊愁,愁啊愁。孟婆的哀愁就像这滔滔不绝的忘川河水,流不尽,诉不完。”
“小娃娃。又在磕瓜子,任务完成没有?”我正翘着二郎腿磕瓜子磕的正欢儿,鬼婆的声音隐隐从地窖传来。
我不是,我没有,孟婆不知道,不关孟婆的事。吓得我赶紧扔掉了手里一把瓜子。
忽然一阵清风吹来,一阵清香,有点像忘川河水的味道。
孟婆府是常年不曾刮风的,风越大代表危险系数越高。今天出现如此怪异的景象,定是有人来了,还不是一般的人。我整了整袖裙,从藤木椅起身望向奈何桥。
面前这人,明明是一股温文尔雅清冷卓然的温柔气质,却带着一丝狠戾,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狠戾。
人不可貌相,同样,也不能根据味道就确定一个人的好坏。但是我实在是很喜欢他带着甜果香的海盐味儿。
我用神识探了探来人,无任何灵气护体。若不是个普通人,便是修为极高能将自己身份隐藏地极好的人。大抵,是个极其危险的存在。
“寻清?”来人凝视了我一会儿,眼睛微微眯起,不确定地开口道。
你你你是如何知道我母上的号的?我母上和父君早在七百年前就跑去过二人世界了!你你你你究竟怀何居心?别想和我套近乎。
我当时的第一反映确实是这样的,不过实在有失我孟婆的威严。所以我清了清嗓,“寻清乃母上之号,公子可是母上旧人?”
那人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可是你母上的胞弟。”
我那个更不负责任的舅舅我只在出生时见过一面,后来听鬼婆说他去追求什么泽什么了,便再没见过。
“嘉祺。”是鬼婆的声音,地窖随之而开。
“婆婆。”
“回来便好。”
这果真是我舅舅?我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舅舅?
4.
午饭我拌了几份曼珠沙华。
“侄女今年几岁了?”正当我吃彼岸花吃的正开心,我那个所谓的舅舅突然开口问道。
“九百岁。”
“九百岁...命定?”
“是。”
我那个舅舅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个...舅舅您姓名?”
“马嘉祺。”
“舅舅可是一千九百岁还未曾有心念之人?”
“有,未追到罢了。”不知何原因,马嘉祺的语气突然有些伤感。
“你抽的任务是何?”
我万般无奈甚至有些心如死灰地说出了任务“撮合一对有情人。”
“侄女。”
“啊?”
“侄女。”
“怎么了?”
“你看你舅舅我已经上了年岁,你肯不肯了我一个心愿,也可以完成你的任务,一举两得。”马嘉祺的嘴角突然弯至一个诡异的弧度。
我隐隐约约总有种自己被坑了的感觉,疑惑地问:“什么啊?”
“李天泽知道吧。”
“草木之神?”
“对!那便是你舅舅心念之人。舅舅的终身幸福就靠你了!”
我是孟婆啊!不是红娘!狼子之心昭然若揭!要不然我给你俩一人一碗汤喝了?加块糖也行。
5.
事实证明,几天相处下来。马嘉祺真的不太正常,可能是家族遗传的原因。
整个孟婆府都被他魔性的笑声包绕,连彼岸花灵都缩了起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能无奈扶额,看着离截至时间越来越近,可是我连李天泽的影子都未曾见到过。
可能事就是这么巧。
马嘉祺晃荡去人间找丁程鑫敖子逸游玩的那一日,李天泽恰巧来了。
李天泽和马嘉祺不同,他是个表面看着很冷淡实则很爱笑的人。
“上神好。”
“不必拘谨。我来是有一物件要交与你。寻清上神曾给过我一个锦囊,托付我在你九百岁时给你。”
说罢他便拿出一个金色的锦囊,还挂着穗子。
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把锦囊接过来。
“展信安。
吾儿,我和你母上已在人间游历多日。念你已到命定之岁。故写此信条。”
一看就是父君的笔触,信条到这儿却戛然而止。我将纸条翻到背面,仍是一片白色,没有任何变化。
我往纸条里注了一些孟婆之力,突然我的耳边响起了母上和父君的声音。得,这怕是千里传音。
“嘿女儿,我在人间玩的很开心。还从你舅舅那里知道了你的任务。”几百年过去了,母上还是像小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