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明红红
我发现写诗,就象是和我的工作一样。
我每天在单位坐在桌前,看着我面前的经纬仪,我就象医生一样完全不知道它病在那里,患者还能陈述一下自己的以往的病情,再给患者用些仪器检查,再用药或者手术。
而我面前这个铁疙瘩,得我去判断它究竟哪里出现了问题,然后决定怎么收拾它,就是象酝酿怎么去写一首好的诗词。
有时在调仪器的光路的时候,就感觉象是写一首诗为了押韵,就要不断地变换着棱镜的位置,稍一点的位置不对,整台仪器的光路就要重调。
最难的就是数据的调试,光学经纬仪的读取数据系统包括水平和垂直度盘、测微装置、读数显微镜等几个部分。
水平度盘和垂直度盘上的度盘刻划的最小格值一般为1°或30′,在读取不足一个格值的角值时,必须借助测微装置,DJ6级光学经纬仪,读数测微器装置有测微尺和平行玻璃测。
我曾经就是不愿意,检测DJ6型的经纬仪,刻度线那么细,利用读数显微镜很难把数据调试准确。有时碰到轴逛的时候就更是费事,碰到这样的仪器就会调上几天,就会象填一首蹩脚的词牌一样,要奈着性子。
当经过检验合格后,盖上章那时才是最高兴的。
我的工作说起来也很清闲。
每天不用花费多少时间在调试仪器上,有的仪器只是按例来年检,给它们出合格证,有了合格证就可以在工地上使用。
于是,就会有许多的空闲时间。
经理每周在开例会的时候,都要强调工作纪律,不检测仪器的时候,要专研些业务。
可是,我大多的时候是在看书,看些闲书,单位有规定桌面上,除了仪器不准有其他的东西,就我例外我的桌子上,永远都会有书有笔有本子。
我的单位很干净,外人也不让进,都是精密仪器。
我们每天穿着白大褂,早上的时候是安静的,每个人都在调试着自己的仪器,谁完成调试了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有时会帮着别的同事调一下,有了伴了就会出去逛会街。
有一次中午,我和另外三个同事,偷偷的从中央大街跑到儿童乐园。
开始的时候就是想看一看,赶到一点之前回来。
可是,玩起来,就是很开心,快两点才坐上8路汽车往回赶,到了哈一百我们藏在门口,一个一个地偷偷地跑回单位,我记得那时我们知道做错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也不敢知声。
那时真傻,就四个年轻人都不在,经理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把我们都当成了小孩,而没有批评我们罢了。
最热闹的时候,就是经理那盘围棋,一下起来,就会积聚了各屋的好事着,拼搏他一下午。
都闲着的时候,经理就开始给我们云山雾绕的讲故事,讲《三国演义》,什么《隋唐演义》的,现在这几本书还在我的家里放着。
我的经理讲累了,销售部的郎经理又会来给讲一阵子,真是你方下场我登场,讲的故事那个生动。
搞精密仪器的人多少都有点特。别的部门的人,到我们这都不敢出声,都小心翼翼的。
车间我从来都没有去过,还有车队我也从来没有去过。
从来单位上班,除了工作 就是开会,碰上有什么新精神,就要学上一下午。
有一次我忘了要开会,自己去逛街了,等我回来,看见门关着,就想起了要开会的,于是就偷偷地留进去,偷偷地坐在一边,也不知道为什么 ,要有那么多的会要开。
好久没有再调试仪器了。
现在楼越盖越高了,所用的仪器也是越来越先进了,要求的精度也提高了,光学经纬仪早已没人用了,都是电子经纬仪,有的还是全站仪。
每当我在工地上看见经纬仪,就象它有吸引力一样,我就要看,那些测量人员见我对仪器感兴趣,都会觉得奇怪。
我感觉,我是越来越留恋这个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