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院子里薄荷随处可见,紫玄月和洛神玫瑰的留白处,道路旁边的砖缝中,窗台下,洗菜池石台下。而且生长的旺盛,随时看都有嫩绿的新叶子。
我极其喜欢薄荷的味道。刚回到家时,偶尔摘一片叶子,放在手里,衣服兜里,或者发间。老妈见了,笑我在城市里拘束惯了,精致惯了。吃饭做菜一小碗一小碗的,切菜半根葱半根胡萝卜的,花儿呀草儿呀的,一棵什么植物只能摊一巴掌打点盆,那能有几撮土呀。咱们院子虽然比不得农田大片土地,菜呀草呀的,也是可以想怎么长都可以一片一片的。
果然,薄荷随处一簇,无人打理,生长的就十分旺盛,就像十几岁的孩子,衣服都拦不住的长个儿。
自顾自的生长,茂盛。
有点野渡无人舟自横的随意自在。
我喜欢薄荷那味儿,更喜欢这恣意生长的旺盛。
不及返程,老爸早早计划好了,给我挖出一株带回来,连根一起移栽,一定能活,这玩意好养活,沾土就活。
果然窗台的一株薄荷连根拔起,跟随我到了千里之外。
一进家,衣服来不及换下,我就精心把这株薄荷泡进水里,几个小时后,再种进精致的花盆里,选了个不冷又能晒到太阳的位置。
院子里的薄荷,想在哪里生根发芽,如何生长,都是随意的,甚至它想在哪里,人们就在哪里看到他们,也是随意的。而我种的也如此精致。特意的盆,特意的种,特意把花盆放在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