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传来一阵哭声,在厨房做晚饭的王燕听见后,连忙放下菜刀出来查看。就在这时,一道小小的身影跑进了客厅。
“咋个了?”王燕快速走到沙发边,蹲下来拉着月灵的手,紧张兮兮地看着嚎啕大哭的她。
“痛,嬢嬢,我这里痛。”月灵边哭着边把左脚往前伸,只见她那白皙的膝盖上有道疤在往外渗血。
“哎呀,我的天,你啷个搞嘞?”王燕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跑到电视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双氧水、棉签、纱布、云南白药等东西给她止血。
伤疤接触到双氧水时,月灵疼得不停挣扎,又哭又叫;尽管很心疼,王燕也不得不强行压住她的腿,帮她消毒和敷药。
帮月灵绑好纱布后,王燕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打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月灵乖,不哭不哭,敷上药就好了。”
月灵的哭声越来越小,只是身体还在颤抖,王燕低头一看,这孩子竟然睡着了。王燕起身轻轻将月灵放在沙发上,傍晚风大,怕她着凉,又特意回房间拿了一条薄毯子盖在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王燕继续回到厨房,准备晚饭。
几分钟后,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发动机的轰鸣声,接着传来熟悉的对话声,王燕知道,那是柳长山老两口回来了。
她来到门口迎接,并将月灵受伤的事情告知,接着忐忑不安地看着两位老人——照顾月灵是她的工作和义务,现在月灵受了伤,她难辞其咎。
不出所料,两位老人听完,脸色立马垮了下来,柳长山倒是没说什么,老太太恶狠狠地瞪了王燕一眼,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闯进了客厅。
王燕跟在两位老人身后,来到沙发前。老太太看了看月灵的膝盖,脸色铁青,转过来盯着王燕,刚准备开口,就被柳长山拦住了。
柳长山将愤怒的老太太拉到一旁,轻声道:“小声点,孩子在睡觉,别把她吵醒了,有什么事等吃完晚饭后问清楚再说。”
老太太听完,没有冲王燕发火,只多剐了她几眼,随后便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月灵。
夜里,待月灵睡下后,王燕与柳长山老两口相对而坐。王燕自知理亏,垂着脑袋,不敢直视老两口。
老太太咳嗽一声,缓缓道:“月灵受伤虽然不是你造成的,但也跟你有关系,要是你看好她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王燕没有搭话,心里觉得很委屈,那时自己在做饭,压根不知道月灵偷偷跑出去了;而且,总不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她,不让她跟别的小朋友玩吧?
据月灵说,这件事很简单,无非是两个小孩子抢玩具,另一个孩子无意间推了月灵一把,才导致她的膝盖受伤的。
柳长山说:“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小孩子嘛,在一起玩难免磕着碰着,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什么算了?不行!哼,敢欺负我乖孙女,明天一定去找他家大人要个说法!”老太太愤愤地说。
柳长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老伴的脾气,认定的事从来不听劝,就索性不再开口;王燕更是埋头不语,自己在这个家是外人,没有发言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