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申联科
图片发自简书App
岁末的夜晚，乡村又落了一场薄雪。清晨，天气又朗得明艳。这样善解人意的雪很是常见。浅浅的雪地上印着些竹叶似的鸡爪印儿，间或掺一行梅花状的猫狗足迹，就显得富有诗意了。
这样的薄雪因其不费力即可清扫干净。因此，人们乐得早起，将小院打扫的干干净净。年久的土坯房顶，经不得冰雪消融的反复渗漏，自然也得清扫干净。戴了厚厚的棉帽和手套，上得房去细心地清扫房顶的积雪，这不失为一份惬意的事儿。你尽可舒活筋骨般地一边扫雪一边欣赏明艳的乡村落雪。远山披素，黛黑的褶皱和薄如轻纱的落雪呼应成趣，犹如给大山穿上一件带有水纹的纱衣；近树映雪，枝丫倒似经过刻意饰扮的纤纤少女经不得微风抚摸。用“天寒白屋贫”来形容是最贴切不过了。至于多起的红砖瓦房，因其硬朗耐雪，就很少有人上得房去，像盖了一床如酥的棉被一样遮盖的严严实实。连同扫雪赏雪这样的快事，也一起封存在了人们的记忆深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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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清晨，人们最关心的事儿便是扫雪。零散的村落，弯弯曲曲的街巷，只要有人居住，定要将地上的雪扫出一条户户相同的通道。尽管“个人自扫门前雪”但家家如此，人们的心也就连通了。倘若谁家门口还落雪如旧，定会让村上人笑话这家人的懒惰了。年长日久，人人必扫门前雪，雪后必须将门前的积雪清扫干净以方便自己和乡邻们出入。逐渐成了一种淳朴的习惯。哪家是老人，哪家行动不方便，人们都心中有数。多扫几扫帚脚下的路就伸得更远些，也宽敞了许多。从来听不到一声“谢谢”，感激早已融化在人们的心田里了，又从心中映射到了一张张憨厚朴实的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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