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请4位不新不旧的朋友吃饭,很核心的是资深记者老路。虽然学历崇拜比较少,但是头衔崇拜还是残存不少的。老路创办了上海日报等一系列报纸杂志,是真爱梦想的资深志愿者。饭间的谈话更多是作为晚辈听前辈的忠告。我一向是不听忠告的,或者为了避免听忠告就远离可以给我忠告的人。我自己也尽可能不给忠告,或者包裹在建议里。这次不太一样,我可能要通过听忠告的方式来再次审视我做的事情,并且最后可能发生的结果是,不听忠告。
第一个忠告是关于如何说故事的。我以为我不会的是把字码好,但背后其实是不会说故事。似乎很久以前就是知道说故事的重要性的,却从来都没有真的好好研究一下。私下里甚至觉得,多说或许就会了。可是我极少将写好的真正发出去。没有反馈,硬是这么写下去,会有出路吗?怀揣文人梦的我听到这样的评价一边黯然,一边想,我还要继续写下去吗?写下去的结果是什么?我在意的是故事还是写下时候的共鸣?现在我能在乎的似乎只有在写这个动作,以及写所代表的不得不去思考。仅仅为几位读者而写我也是愿意的,甚至仅仅为自己而写我也是愿意的,因为这些是表达中我所看重的驱动力所在。如果这些没有问题,学习怎么将写这个工具用好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如何讲故事是可以试试看的。
第二个忠告是关于我的上课的。今年做的高中生项目不成功,在学生调动方面并没有什么太好的招数。我的总结反思会有,但是总觉得对内的反思少,对外的反思多。我是知道在影响高中生方面我没有智慧可以超越年龄和认知的跨度。在老路看来,我少有教学天分,甚至在课堂上还是用填鸭式的方式教。虽然我对自己教学天分并没有信心,但是跟填鸭式的等同还是让我稍稍吃惊的。因为,我至少在对自己孩子也更多的身教方式,也更多的留有空间。在和这些高中生的相处过程中,我也总是充满了困惑并且尝试和他们一起去探索的。或许我更多的时候是安慰自己,仅仅是不以老师自居和双方意愿冲突和解决本身是可以成为我们相互学习的机会的。同时,及时的从资源(包括像这样的学校的课时资源)中走出来,多去看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或许可以更好的接近理想,而不是现实吧!这个时候不是放弃教学,而是看到更广范围内的教育如何发生。而这些,意味着我还需要更深的一线经验。
第三个忠告是关于如何看待手头的工作的。从朋友的角度出发,老路是希望我能把握好看见未来的机会,踏踏实实做好这一件事情就可以达成我的公益理想了。我却总觉得为什么不是合作关系呢?为什么就不能这个生态里面有更多元的机构,每个机构都可以相对有更好的生存状态合力来发挥作用呢?我们可以突破“大”思维模式吗?尤其是以壮大、安全或者类似的指标来度量的方式呢?而所有的这些都需要去回答我们团队的作用应该在哪里?我们可以发挥的社会价值最大化和理想之间的平衡在哪里?
定还是不定?不仅是面对忠告,也是面对自己。今天的还很像是自说自话,只是,我确实需要继续挑战自己的想象力:我能想到的最理想的情形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