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无病呻吟,更不喜欢没有感情的文字
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敲击着键盘,指尖飞舞的同时,落下一个个美妙的音符,噼噼啪啪,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是跳动着的思绪,在如墨的夜空里,陪着孤寂的月儿一起。
最近总是爱回忆小时候,尤其是爷爷奶奶陪伴的小时候。
小时候爷爷不沾家,奶奶总说他跟野人一样,围着村子遛弯,就是不见人,吃饭都得对着村东头喊喊,再对着村西头喊,指不定从哪里飘出来他的声音,吃完饭碗一丢又不见人影,虽说这,该干的活一样没落下,家里地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自从奶奶走了之后,爷爷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坐在老屋里,抽着烟,眼睛里是深的看不见底的颜色。
跟爷爷奶奶有关的回忆都成了我的禁区,因为有爷爷的记忆里一定有奶奶,奶奶也总是伴着爷爷出现;这里成了我最不能触碰的地方,每每想起随之而来的就是充盈眼眶的热泪,和发酸的鼻子。
即使这样,模糊的视线,依然挡不住那个被爷爷追着跑的丫头片子和越跑越远的童年时光……
小时候忙于生计的爸妈,给我的总是背影,儿童时候的高大,多是形容爷爷。
爷爷一直是清瘦的身材,农家人特有的黝黑脸庞,常年带着军帽,手里拿着木质蔡氏烟斗,啪嗒啪嗒的烟圈从嘴里不时的冒出来,后来长大了,觉得运货的火车吐得云雾很熟悉,咣吃咣吃的就是爷爷的烟斗云。爷爷酷爱中山装,中间扣扣,左右两边对称的方形口袋,上面两个,下面两个;爷爷最爱穿的鞋子是自家纳的老布鞋,鞋底一层层的布上趴满密密实实的针眼,爷爷总说这样的鞋子结实养脚。
就算现在穿着买的鞋子轻便舒适,爷爷也经常说,还是自家做的鞋子走路踏实。
儿时的冬天特别冷,总是有小朋友冻伤手呀,脚呀,脸盘呀,还有耳朵~我倒还好,没有冻伤过什么,可能跟我一见雪就蹦蹦跳跳不消停的习惯有关,蹦着蹦着好像冬天就不在了。但有一点一直折磨着我,入了冬天,就浑身长红疙瘩,小米粒一样,一片片红红的痒痒的,痒的我睡不着,躺不住,哼哼唧唧着难受。
每当这个时候,爷爷总是会拿出他珍藏的白酒,倒个一瓶盖,用棉花团一个小球,沾了酒,在我起红疙瘩的地方细细的擦,嘴里不停的说:“马上就好了,一会就不痒,一会就不痒”
也真是像爷爷说的那样,每次酒精擦过皮肤后凉凉的清爽,慢慢就会赶走痒痒的感觉,看着一颗颗红红的疙瘩,好也似消下去了,留下红红的一片。
第二天爷爷会拉着我说,你看看,幸亏爷爷的酒没舍得喝完,总得备着点才好。
跟着爷爷过的冬天里,我的床头总有半瓶白酒或二锅头,旁边放着一团棉花,用塑料袋细细的装着。
后来长大了,皮肤倒不经常痒了,妈妈说是冬天太干了,所以每次洗完澡都要涂润肤乳,好像还挺管用,果真没有怎么再痒过,只不过没有清清凉凉的感觉让人舒服,闻着挥发的酒精味道,让人睡觉都沉沉的醉
醉在呵护里,醉在安心里
醉在爷爷的轻声中:
“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