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琐事缠身,无法安静享受读书生活,但一拿到《恶意》就爱不释手,不自觉的将自己带入到书中,与故事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见面会”。早年读书评时便对故事里的情节印象深刻,我总是在想,东野圭吾是看了多少警局的案例,翻阅了多少报纸,见过多少心理咨询师,才将推理小说写的如此引人入胜。《白夜行》、《秘密》、《嫌疑人X的献身》都充斥着对人性的思考,他写人性的恶与弱,既让人怅恨又让人同情。
《恶意》中的野野口修就是这样的人,因为少年时被强迫施暴,不去反抗,反而仇视被害人日高邦彦,将其杀害,更可恶的是还要在日高邦彦死后对其名誉和人格进行诋毁和中伤。这种逻辑很像西方一部分黑人的作风,他们不去反抗那些歧视自己种族的白人,倒是堂而皇之地歧视起了黄种人,我很难理解他们经历了怎样的折磨,使得自己的心理扭曲到如此地步。
野野口修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与他少年时期经历的霸凌有很大关系,面对霸凌,他懦弱、不敢反抗,为使自己不受伤害,便参与伤害同学,其实他的内心是抵触的,但无法改变现状,在他看来,为自保只能与狼共舞。在长期压抑下,心理产生了阴影,当然,这与他儿时母亲的影响也有很大关系,母亲看不起周围的邻居,看不上周边的环境,自己也没有能力带野野口修去想去的街区生活,她对一切都看不惯的态度让野野口修变得胆小怯懦,自卑敏感,甚至对经常帮助自己的日高邦彦也产生了厌恶之情,在他幼小的心灵里,觉得日高帮助他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优越感。其实这种逻辑在现实生活中不在少数,有许多朋友同事之间都是因为一方极度自卑的心理便对对方的好意产生敌对情绪,继而伤害对方。这和原生家庭有很大关系,小时候父母对生活的态度,待人接物的礼节,对失意得意和情感的处理方式都会影响孩子。我相信日高邦彦一定有一定生活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里,使得他乐于助人,可以原谅施暴者,并愿意帮助伤害自己的人。
东野圭吾特别会写这类故事,让读者去从犯罪者的经历背景去探究产生犯罪的原因,他的作品里杀人不是结束,只是开始,令人想要探究的是杀人背后的故事,读者会不自觉地跟着作者去寻找,但结局往往出人意料。《白夜行》是比《恶意》更加复杂的故事,雪穗和亮司的共生和挣扎让读者揪心,他们童年时的伤害只能在成年后互相慰藉,只需一个眼神便能默契合作杀人。
作者将故事呈现给给读者,留下的是对人性的思考与探究。地球上的物种中,只有人性是最难以了解的,人性的种类千千万万,各类错综复杂的信号交织汇融,随机排列组合,既无法使用精密的仪器探测,也不好分门别类一一对应。正如那句经典台词:“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