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涛从远在基层的单位来这个贸易公司主持工作已经3个月零6天了,宋涛是个能说又会道的人,又是办公室副主任出身,礼上往来更不用说,他对人际关系搞的非常出色,在工作上那是左右逢源,游刃有佘的,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易完成领导交待的临时性任务。
这不,到了新单位后也有他的无奈,刚散早会后的他往办公桌前一坐,靠着老板椅慢慢点起一细支烟,狠吸了一口往肚里一咽,随后便缓缓吐出一串串的烟圈。
此时他有点发愁,他感觉和以前的神仙日子一比,太不可思义了,虽然是平级调动,但这是从背后转到胸前了,由于位置不同了工作量也比以前大了许多,各种杂乱事不断,总之一句话:工作起来不是驴不拉就是磨不转,他总是感觉不那么随心应手,手下四五人也不太给力,其中一个六十了,五月底就要退休了,基本也不安排他工作了,其他四人以前是领导的司机都三十六七岁,官二代子弟,因为这帮人家庭条件太好,房子、车子、票子基本不愁,工作能力不说怎么样,但论吃喝玩乐一个绝对顶咱好几个,都是些关系户,也是已经彻底躺平的人了,他正在纠正这些人的这陋习,当然这不是他业务水平不行,而是需要协调的地方部门较多,和以前的消遥自在、不拘无束的日子再也没法相提并论了。
以前的宋涛在远在基层,可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在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领导成半年或一年都不去一次的地方,他呆了整七年,也习惯了那里的日子。其实每天他比较忙,早上醒来看看天,如果刮的风较大,真脏,今天不是上班的日子便不去了;若是下雨天,唉,这个鬼天气,下这么大跑来跑去,刚洗的车不又弄脏了,不能去单位;睁眼一看今天要是下雪了,这路不好走滑的要命,不适合驾驭车辆,太不安全了,于是再钻被窝睡大觉。不冷不热天气刚刚好时,他便来到单位早早煮好一壶茶,一会有人看到他的车在楼下,便回来他办公室喝茶聊天,然后到吃饭时又会联系几个臭味相投的人一起喝个几杯,所以说他所忙的不是工作而是忙于喝洒,闲着喝酒忙着也是喝酒,经常被别人称为酒司令。
“宋总,今天的运费需要办了,否刚影响报请火车”,随着秘书的一句话,他回过神了,这不再是以前的地方了,现在他是成了胸前的人了,需要签字的地方比较多。他接过秘书递过来的审批单,睁大眼一看,我里个乖乖整整一千万,这一个单子用这么多? 秘书赶紧解释本周期发运单位全是省外,所以运费相应多了不少。说的也是啊,运费多了效益也就好了,于是他接过单子大笔一签,这名字签的是相当潇洒,看来也是经常练手的,秘书拿着单子笑了笑便退了出去。
他打开国铁运费查询系统仔细一看,从去年12月到现在从他手批出共十笔七千多万运费款了,还真是不看不知到一看吓一跳,看来以后要多关注一下运费款了。他属于业务部门,迎来送往机率较多,吃饭的费用也相当高,那天他到账务部门看到其它部门的餐费审批放到桌子上,由于人太熟悉他便顺手拿起看了一下放回原处,工作人员无意识随口吐出一句话,他们这不算多,你们的在公司连续两个月都排名第一。这些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呢,还真是说者无意而听者有意,他听后没有应声扭头回到办公室开始思考这些问题。
宋总有个朋友以前经常提醒过他,无论做人、做事一定小心谨慎、多听少说,切不可逢好听话便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特别在经济面前一定要放干净、手莫乱伸,清白做人。
现在公司业务到了极度困难时期,他面临的工作压力其实也不小,比如公司计划严重不足,有了计划又因车站整修铁路取送车不及时,车要来了生产单位装车又出问题;为些总公司领导也多次给他们下了督办,并定下任务,要求月底必须完成,而且天天汇报工作进度及完成情况,同时还要应付一些突发性事情,这些让他倍感压力。为此,他的主管领导已经顶不住来自督办及各方面压力而辞职不干了,虽然又有了新的分管领导,但新任分管刚接业务不是很熟悉,所以现在一切外在压力都转移他肩上了。
现在这些运费单子虽然是公对公,所有付款是没有问题的,但也要算好、用好,也不能多支多占用资金,要把有限的资金节佘下来,让公司全部用到钢刃上;现在环境好多工作的协调,差不多都是在饭桌上进行的,所有的餐费也全部是晏请公司对外的业务人员,但这些费用他现在想来有点后怕,虽然也有正规的程序批复,但还是没有真正捂紧钱袋子过紧日子思想,他在想以后一定要节约每一分钱,不该请的客坚决不请,通过工作餐解决,让省下来的钱用在公司发展上来。
他就像浪子,现在回头也不算晚,于是他打算重新梳理业务,该请的客必须要请,不该请的坚决不请,既然来到这个部门就要对这个部门、对公司负责,更要对自己、对家庭负责。
于是,他决定梳理行动,从今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