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不喜欢吃火锅。因为火锅只有菜,主食似乎很敷衍,我不是很习惯。想来是因为那时被拘在家中太多时日,不懂得何谓享受。
听了大人说了很多火锅不健康之类的言论,那时大概餐馆里还是地沟油泛滥,吃过火锅也常常闹肚子。又不知从哪里得来某种印象,觉得火锅是女子的专爱,因为男人似乎对此无甚兴趣。
这种对火锅的抵触甚至一直延续到了高中,聚餐时旁人问火锅还是炒菜,我一般谦让道随便,都可以,如果再问,便会说:“炒菜吧。”未曾想某天,自己也会开始爱上火锅,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应该是某次醉酒,只觉得火锅香辣,宽粉海带特别好吃,羊肉鲜嫩,毛肚黄喉简直人间最美味。后来吃的机会多了,便越来越喜欢,开始享受和两三个挚友围锅而坐,把酒相谈,牛肉黄喉在翻腾的汤汁中七上八下。羊肉毛肚鸭肠是万万不可下到锅中的,因为一烫即熟,时间久了,都不好吃了。
我吃的最多的火锅,是双人火锅。两个人去吃火锅,是有点儿暴殄天物。但就像女友说的,火锅就和肯德基一样,都是相熟很久的人,才愿一起去吃的。毕竟筷子都伸进一口锅里,不分彼此的。
我很享受在冬天的火锅,天寒地冻,雪花飘舞,屋内氤氲着热气,锅口水汽腾腾,红油咕嘟嘟地冒着泡,用筷子拣一片羊肉,涮在锅里,稍稍片刻,便可蘸上料放入口中。整个世界便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