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过年的味道变了!
记忆中的过年,感觉好长好长
从腊月开始,就在准备过年了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炖炖肉);
二十七,宰公鸡(杀灶鸡);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
大年初一扭一扭。
小时候大概就是按照这样的童谣一天一天的过。
磨豆腐对于我们家来说,太复杂,一般都是下油锅。炸丸子,炸豆腐,炸带鱼,炸麻花,炸麻叶,从早上开始,一直到晚上八九点,灶里面的火也要着半天,家里父母都有分工,我就陪着学着搓麻花,不知道为什么,跟卖得麻花不是一个味,而且炸出来的有点粗,但是吃到嘴里,却是很香很香。而且这麻花还有一种很好的吃法。
二十七要宰公鸡。这事当然要由家里的男人来完成。
小时候的家里,还养着一群鸡。这群鸡,那可真是意气风发,威风凛凛。经常看到家里的几只公鸡相互斗殴,而老母鸡则在旁边咯咯咯咯的叫着。
我们几个小孩,也看着笑着。
家里的鸡非常厉害,会咬人。
没错,当家里有陌生人来的时候,那只最威风的公鸡就会从鸡群里走出来,绕着那人转一转,打量打量。仿佛警察打量小偷。
可这警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我总以为鸡是我的好朋友,有一次就突发奇想。想去抚摸抚摸家里那只公鸡,可能还做着这只鸡可以带着我飞的美梦。然后我就走向了他,还嘻嘻的笑着。
可鸡一点都不领情,啄了我一口。好像是我的头上。我的嘻嘻顿时变成了哇哇大哭,中间好像还反应了两秒,我一定是不太相信。但事实,他并不友好。
到了那年腊月,家里决定宰一只鸡,可能就是啄我的那只。我和爸爸潜入鸡圈里,鸡群们在里面排排坐,蹲着闭目养神。可能是我们的动静还是不够小,公鸡发现了我们,然后就开始顿。我们开始围追堵截,鸡开始扑腾翅膀,我又给吓住了,还是我爸爸把他给按住了,那只大白公鸡回头又是一口。咬住我爸爸的手。
给我爸气的,手起刀落,额,可能是刀不够快,再来一刀……就这样,大白公鸡停止了动静。可是,刚一松手,他又飞起来了,明明头都没有了,可是他还是会飞。
我心里有点不舍。
小时候很天真啊,每个生命都需要呵护。
后来,我们家就不杀鸡了。
到现在我还保持着看春晚的习惯,年三十除了春晚也没别的事情。有人去逛,去玩游戏。可我还是喜欢趴在电视机跟前,去看着春晚的小品陪着笑,看到动人的歌曲陪着哭。
大二那年,春节外出打工,跟广播站的琦叔和炫茹在一个公寓住着。自己包了饺子,吃了年夜饭,还贴了对联,躺在床上看春晚。那年好像是冯小刚导演的,那时候抢红包还不火,还没有那么多的苹果手机,抖音还不在娘胎里,我还在上学
大三,我又出去了,去了苏州。年三十,我在加班,晚上没有看到春晚,春晚我是一定得看的,第二天在爱奇艺看得重播,结果厕所听到一首歌就给听哭了。
我好像很爱哭。
小时候的年,感觉总是很温馨,感觉家里总是热气腾腾的。小时候的年,给大人拜年是要磕头的。小时候,津津乐道的是吃饺子吃了几枚硬币,现在却变成了抢了几块钱红包。小时候,玩炮很刺激,我们会从鞭炮里捡出没响的炮,然后找上一根点燃的香,去点燃引线,在不到一秒钟之内把它扔出去,吓唬别人。
我不太敢。我弟弟敢,他直接把爆竹扔到家里的炉子里了。
那天,我弟弟脸上有了个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