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纯洁,是“床前明月光”。每每忆起,都会有那样的场景:窄巷,青砖,花瓣翻落。你喊她的名,她回首,给你以明媚微笑。花瓣无声,落在她的肩上,落在你的心里,击起一圈圈涟漪。时间仿佛定格,周遭一切悄然停止,包括你的呼吸。那是你多年的梦魇。是美梦,每想起,总会有那么一丝甜蜜在心头,仿佛你还是那年那个少年;是噩梦,每追忆,总会有些无以名状的恨,恨自己没有坚持,妒她的夫。
白的乏味,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当年喜她沉着,端庄。是个识大体的女子。她总是圣洁高贵。想着,有妻若此,持家教子,夫复何求。多年后,她依然沉着端庄,而你早腻了她的这份端庄,你觉得她虚伪,毫无情趣,总是那么淡然。你甚至觉得你们更像是一对“拼客”。离了那叫“家”的房子,你们如同陌路。可你却忘了她本就含蓄,她已对你倾其所有。
红的妖艳,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她总是化着美艳的妆容。黑色的眼线,血样的红唇,衣着光鲜,不落俗套。“性感”“尤物”这些词就是为形容她而生,用在别人身上,都不如她妥当。她当真是红色,那么显眼,她在哪里,你的眼睛就跟到哪里,只她一个随意眼神,就足让你热血沸腾,心痒难耐。在梦里,她是你的。她的一呼一吸,一颦一笑,都是那么鲜活。她遗落的蕾丝边肩带,是你珍藏的至宝。
红的肮脏,是墙上的一抹蚊子血。她善于交际,她性感美艳。未多时,她依旧性感美艳,是一朵妖娆的花。你总是觉得她从不只为你一个盛开。你恨透了她外出交际,你甚至想把关在房子里,用绳子把她绑起来。你恨她的性感美艳,她那勾魂的眼。只是随意的一看,就会让人不能自己。让你总是怀疑,不能自控。你故意冷落她,而她却愈演愈烈。你开始觉得她脏…是堕落的使者。可是你却不知道,她从末变,她是想你能注意到她,她怕你冰冷的眼神。
若你得到白色的,那条蕾丝边肩带会不会成为你一生的至宝?而那随意的一瞥会不会刻在你的脑海?
若你得到红色的,那窄巷里的回眸一笑会不会就是你毕生魂牵梦萦的幻象?那一圈圈涟漪是否至今依旧荡漾?
是不是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她白或是她红,都是这样的结果,对不对?她并没有错,如果一定要说出她的错,那就是她错跟了你。
“床前明月光”是你懵懂的初恋,“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让你一夜成人,“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是你的糟糠之妻,而“墙上的一抹蚊子血”是你美艳的“过期”情妇。“明月光”之所以是“明月光”,“朱砂痣”之所以是“朱砂痣”,是因为,她们都只活在你的记忆里。也许真如王菲在《怀念》中唱的“也许喜欢怀念你,多于得到你”印象总是可以让一个人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