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佐助兒子視角。

-想把700後和博人傳，助子在木葉的處境寫出來，以及揣摩佐助會怎麼當一位爸爸，在經歷童年那些事後

chapter 3

廢柴宇智波。還在學校的時候，同學這麼叫我。走廊上，誰從對面走過來，撞一下肩膀，走過去，就從背後大喊一聲廢柴宇智波。音節在牆壁間迴盪來回檔去，惹得其他人發笑。或是上課間，誰手臂向後一扭，紙小.鳥、紙團就從第一排準確落到最後一排的角落，裡頭寫著廢柴大名外加各種問候。博人老問我為什麼不反駁？聳聳肩，事實，何以反駁？

兩大家族的後裔，沒有寫輪眼，沒有白眼。不能使用火遁，或任何從嘴巴吐東西出來的忍術。也不能用體術。

不就是你爸和火影很好嘛！不然廢柴怎麼能在學校混？

他們說得對極了。

而爸也不希望我成為忍者的，早就和七代講好了，不準邊進隊伍裡。那幹嘛還去上學？不知道。

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怎樣怎樣後，在家矇混了把個月，順理成章就沒再踏進校門了。

待在家裡混，被逼著和我朋友討論忍者啊，世界啊，人生啊種種問題。喔對了，還有忍道這個問題，忍道是啥？其實就是該怎麼活還是要怎麼死的那樣這樣的問題。

然後還是不懂，我這種人到底是要幹什麼？沒法當忍者，可是得學著當忍者。忍者到底算是職業還是什麼，一種身份，啊，還是生活態度？畢竟忍者不是住在忍者村，就是到處流浪然後被殺。好像沒啥界在中間的，像去種田或是去開店的。

還有，忍者不都是要聽那個肥嘟嘟的大名嘛，然後我就不懂了。很多人都說有忍者的世界，誰強誰就是boss，可那個肉乎乎的大名哪打得過影大大？老實說連我朋友博人也不行吧。我知道大名大人人脈很廣，可是大家都說大名很笨的，比大多數的影大大都笨。怎麼那麼多年了，忍者還是聽大名的，然後老是說那些貴族多糟糕多痴呆，都在奴役忍者，然後又笑呵呵問大名老大，有何貴幹。呵呵。

而我朋友說，忍者就是忍耐啊，維護正義和平啦，世界的。當然大家都是這麼說的，我朋友說得深奧多了，請原諒他說得太深奧，我實在無法把那些精髓給表達出來。他跟我碎碎念講了一堆，老沒聽懂，也就記不住了。不過，迷迷糊糊總結，是這樣的，忍者都是有忍道的，各種各樣的，每個人都不同，沒關係。只要從出生到喀嚓了，都堅持著，就算就算中途又換了想法，只要隨時堅持著那會兒的忍道，從出生到喀嚓，就能順利過去了，就ok了。可是我不管啥時候，也想不出什麼忍道來堅持，反正我是不能幫忍者的。

所以，到底該幹嘛？一個沒用的人，至少以忍者來說，可我對其他種人，商人吶，農夫吶，廚師吶什麼的，也接觸不多，也當不了那些人。言而總之，爸不要我當忍者，有道理，我聽爸的，可是七代又給了我那個有蝸牛圖案的東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爸看到會怎樣？得問問媽，是要藏起來，塞回給七代，還是奉上給爸保管著？最保險，直接給媽，反正爸啥東東也都是給媽保管的。其實也不用想這麼多，金屬片布帶子，就是象徵，喔，你是忍著呦，而已。不是忍者拿了也當不了忍者，所以我就拿著，也不會怎樣。可是，象徵也是很嚴重的吧，不然為什麼我們村子那隻蝸牛那麼那麼地受歡迎，拿在手上揮一揮，就會有人跪地求饒，有人撲上來，有人想要簽名或是合照什麼的。

呼，講了這麼多，都不是重點。

氣喘，我只是有氣喘。嚴重得可笑那種。冷點，潮濕點，有點灰，有點煙，氣管就要罷工。（爸的師傅做出一種口罩，說是專門針對我的問題，幫了小忙，油煙最有抵抗力，所以我才能學做飯）常常一發作就要在床上躺上一天。這也還好，三不五時附加住院，其中幾次加送氧氣罩。從我有記憶以來就有這毛病了，一開始還好，有一次和小靜一起感冒後就變成這樣了。從此和小靜分房睡，因為晚上老咳，會害小靜睡不著，長不高。然後爸媽晚上都要陪我熬夜，弄水蒸氣，熬湯，按摩穴道等等。地毯這種威脅性極高的東西早在我們家絕跡了。每個禮拜換床單，換窗簾，沙發套也要一個月換。麻煩事媽一個人忙不過來，爸也得常常回家幫忙。明明爸不喜歡待在木葉的，就因為我這個廢柴，丟他臉的廢柴。

以前，不能控制查克拉的忍者，像李老師，被當作笑話，只能用體術，比什麼？那麼，不能使用體術的，廢人，怎麼裝成忍者？跑幾步、跳幾下，就要發作的那種，體術是免談。體力差，所以大一點的忍術使不出來。就三身術那些可以。而宇智波家傳的手裡劍術，就只能站在定點頭，呵，如果敵人是木頭人，很有勝算的，不騙你。學校的體術課，旁觀了三年，不，這說得太好聽，實際上就一年半吧？其他時候就坐在門口一棵樹下的鞦韆發呆。至於火遁，或是任何要從嘴巴吐東西出來的術，因為得把查克拉集中在胸腔，肺部經絡無法承受，又要喘。東西還沒吐完，呼吸系統先罷工了，沒門。

在那鞦韆上發呆，腦子就開始胡思亂想。幹嘛在學校瞎混呢？沒辦法，小孩子不上學，會學壞，大人說的。而我們村子，除了木葉小學，就是根部寄宿中學了，

二選一，繼續在小學混日子。聽說隔壁鎮有所一般的私塾，我知道後挺想去的，但是來回5公里，爸媽認為不是安全距離，萬一走一半氣喘怎麼辦？萬一出村幾步有壞人尾隨怎麼辦？媽得照顧小靜，顧不了送我這沒用的去別的鎮。所以，繼續在小學混日子。

其實，我這輩子使出過一次火遁。七、八歲的時候吧？小靜纏著爸要學大火球之術，學了才能被族人承認為宇智波的。知道嗎？本來我們一族甚至比日向還大，至於為什麼就剩我們一家，還要幾年後我才知道。無論如何，學會那個術才能受爸承認。爸答應下次休假教小靜火球術，就再問一次爸，要不我也試一試？

爸蹲下來，眼珠子和我一樣高，看了我一眼，又轉頭，他說，沒關係。

沒關係什麼？

妹妹學了哥哥卻不行，沒關係；身為他兒子不行，沒關係；還是身為宇治坡不行，沒關係？或是沒關係，因為你不配當...

從爸的書房翻到了初級火遁術，一翻，竟然沒有大火球或是豪火球的記錄。於是選了看起來比較簡單的鳳仙火之術。記下印的順序，到庭院裡，照著書上說的，結印，集中查克拉在肺部，呼—— 呦，幾團火焰跑出來了，院子亮了起來，吪，太多團了，邊上那兩個就要燒到媽最喜歡的樹... 然後，我不能呼吸了。

幾天後從醫院回家，爸以經把家裡所有卷軸收起來了。小靜也學會了大火球，吐出來的又圓又漂亮。我還想再試試學什麼，去了圖書館。然後，圖書管理員一見到我就把我請出去，說七代下令不準讓一個宇智波小伙子進到忍術區裡。然後，我也不再找了，既然爸那麼不想讓我學。算了。畢竟是廢柴。

好吧，雖然心裡說算了，我還是想學。磨磨蹭蹭幾個月，小靜都要入學了，我還在學校繼續混日子。

某天，在爸的書桌上瞥見一疊草稿紙，上面鬼畫符，啊不，是佈滿豪放的筆跡。從一片東畫西圖裡，可以看出是，幻術與忍術的結合？有趣。但還沒完善。這個和這個中間缺了什麼，嗯，還有那個跟那個，照那個啥理論要反過來的，這裡在加上那個，還有那個...ok。這樣看起來合理多啦，照理論。只是效果，我也不太確定....爸旁邊有紀錄，但，我，無法解讀那些字，過於，豪放。

不過照那些，還有令一些理論，這樣的結印順序，配合那樣那樣的查克拉轉換，沒錯的。把術重新寫在紙上，結印。等了一會，兩會，三會，啥事也沒發生。看來是失敗了，畢竟，是廢柴。

倖倖然出了書房，拙劣地把我偷學忍術的證據落在桌上。到客廳時，小靜從餐廳探出頭來，轉向樓梯喊了聲，哥哥吃飯了。嘖，我的存在感，妹，你，算了。

進了餐廳，然後，我不能淡定了。伸手拉椅子，使從椅背上穿過去，我看不見我的手。小靜從旁邊走過，擺餐具，又探出門，「哥，快來吃嘍」我冷汗直冒，剛才那個術... 走到小靜面前，小靜踏過我，「媽媽，哥不會是在睡懶叫吧？」

媽正好端湯出來，開了白眼，朝妹微笑，「哥哥不在家呢」，我朝媽喊了幾聲，「想起來了，哥哥和博人約出去玩了。」媽說完就招呼小靜坐下來吃。媽啊，和博人約的是昨天啊，我的鞋，還在，還在門口。

用解幻術的方法，沒用。媽和妹淡定的吃飯，好香，好餓。爸，你在哪？

然後爸真的回來了。一進餐廳，就朝我扔了之苦無，想接住，直接從我手掌，心臟穿過去，太奇妙了。媽他們嚇了一跳，爸瞬身到我面前，寫輪眼打開來老半天，喚了我的名字，我猛調動查克拉。爸瞬身消失，又瞬回來，手裡多了那張紙，嗯，爸，您別生氣。

爸指了地板一處，要我在那站好，接著坐到椅子上，看著紙，摸下巴，沈思狀。媽和小靜都瞪大眼看著爸。

然後爸結了一長串印，看得人眼花。然後噗一聲，小靜連湯帶飯噴上爸的頭。按照媽的說法，我當時是從血管，內臟，骨骼，肌肉一一浮現的。媽表示畫面很驚悚，又補充爸的師傅一定會很喜歡。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爸，不愧為爸，不動聲色接過媽遞上的紙巾，擦乾湯汁、飯粒、菜渣、碎肉，動筷吃起飯來了。被叫過去坐好吃飯，吃得那個叫戰戰兢兢。

吃完飯，爸叫我。抱著以亡的決心跟在爸的屁股後，走進書房之煉獄，坐上刑椅。要吊要打，只求早死早超生，拜託了，披著爸皮的閻羅王陛下。可是爸只是坐在王位上，靜靜地盯著我，用露出來的那隻眼睛。黑鍋子裡熬的是什麼藥，我看不懂，也聞不出。然後，我就要從湯裡的蒸氣與鍋子底下冒出來的火光下因冒汗而脫水中暑。

叩叩叩，是媽。

供奉了，茶，還有，一盤番茄。

媽衝我笑了笑，那是沒事的意思。爸不會對我處行。

於是，我就放心繼續流汗了。

爸吃起番茄，一塊、兩塊，又把盤子推向我。我糾結。吃，捧爸愛番茄的面子，吃，佔去了爸喜愛的番茄，爸吃不到了；不吃，不給老爸面子，不吃，爸可以吃掉所有番茄，可以吃得高興。

盤子又進了幾分，新月狀的番茄晃啊晃，正好襯天邊的月亮... 啊這不是重點。

吃，不吃，吃，

忍受命運，還是，力挽狂瀾呢？

嗯，吃，或是不吃，終究走向死亡，

死亡，就是睡一覺，做個夢罷了。

或者，人生，才是，大夢一場。

自己編的，別人編的，大家編的

夢醒，才發現，你沒有活過

夢死，夢生

停停停，我不什麼文藝小孩。重點是，吃，不吃？顫抖地拿起小塊一點的，推回盤子，爸，還是您享用好。嚼著番茄，爸忽然出聲：「想學幻術？」

一句話我把番茄嗆進鼻子裡，不只，籽籽都擠到眼睛裡。又咳嗽、又流淚。爸一見，慌了，猛按我幾個穴道，呵呵，好癢，然後擴張劑都堵到我嘴裡了。我拚命指著盤子裡剩下的一塊番茄，一番折騰，終於吞下那快糟糕的紅色物體，爸也理解我只是嗆到。

爸也在這時接到醫生的訊息，幻術以精神能量為主，腦部神經控制，引發氣喘的機率很小很小。原來爸剛才盯著我是在等影分身找醫生，發回來消息。爸先教我破幻術的基本技巧，丟了幾個幻術，破完了，他指了指空空的書架。哇，原來爸是給書架下下了幻術，結印，解，琳琅滿目的書籍還有捲軸蹦出來了。

爸再三叮囑，除了幻術捲軸，不要亂看，尤其是別的忍術捲軸。我猛點頭，爸才抽出一本初級幻術。他示範一遍，我做一遍，做完了，爸又找出幾本，要我自己練，練好就可以進行幻術對戰了。我真的很高興。終於在某一方面有點用了。我問起爸關於用寫輪眼發動的幻術，爸說要等我有了三勾玉才能學。

等我有了三勾玉，爸沒有加我。鳴人叔叔、櫻阿姨到了我們家，和爸一起，封住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