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终于坐下来,给你敲这篇一定会老长老长的咯叽吧嗦的无聊话。
我同你讲过我一直很迷重叠宇宙和平行时空吧?我总相信着它们的温柔存在,每个灵魂都有可能在那里相遇。甚至于,正因为那是一个未知世界,我才能拥有更多的那些所谓的不可能。
我在520那天,大概和王小波先生有个邂逅吧。你一定不知道,那首诗是王小波先生在数十年前的五月二十日作的(他说是谄的)。那首诗的开头,是“今天我很烦躁”。
我在那天早上的5:20分从睡梦中醒,想到了这首诗,更想到了你。我很想拿起笔来,给你写那封早就准备好信纸的信。当我展开信纸,我却不知道怎么办了。于是我放下了,我想着,晚上写,也许会好一点。展开信纸,折好,循环了一天,没有一个字。
今天我仍感到“云层上布满星光,星星不知道我的怯慌”。现在在聊天框上敲打着键盘的我看着那条我并没有及时看到更没有实现的话,我竟有种clean的感觉。我安安静静地盘坐在床上,借着一点点台灯的光,光晕给我镶上了一点点金边,而我耳朵里缓缓流入State Of Grace,似乎更柔和了我的棱角。
“You come around and the armor falls,pierce the room like a cannoball.Now all we know is don't let go.”
我一直很觉得这首歌很美得像首诗,但似乎比诗更有扩张力,可能是融入了鼓点的缘故。我太喜欢一切有韵律的东西了,就是王小波先生说的,文字是用来读的,不是用来看的。真诚而动听的语言总是不失美妙的。
高一的时候,课本里有首诗,让我一见倾心,至今仍别有情愫。这首诗是泰戈尔的《我一无所求》。我爱惨了那没有浮雕修饰的尾句:晨光渐逝而我没有走近你。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很奇怪我就想到你,想到当时为什么选择做一个极其清高的旁观者,为什么没有要当你的科代表。当然我很快停止了这个想法(可能我仍觉得这样想很愚蠢),而当时一瞬间的心动感我却记住了。这几天,这一句诗,也浮浮沉沉在我心里。是啊,我没有走进你。
我其实常常觉得自己愚蠢。老搞砸一些事情,我实在是觉得我太笨了。我讨厌优越感,所以我没有。我应该并不觉得我是个多可爱的人。我不知道积了什么德,有人乐意给我努力挡太阳又挡雨。他们真是我的真朋友,我真是很爱他们。但我觉得我实属人间不值得,我有什么愚蠢的可爱劲儿让我得到爱护。
有时候的过分快乐,让我觉得好好笑子。我这个人有点病,不喜患得患失。我大部分的欢愉过后,都有种不知今夕何夕感,让我怀疑我刚刚是否活着。我倒是觉得安静让我更像自己。我不说话,就坐着,走着,跑着也行,我的想法只是保持思想的延续性至死方休。
思想能有什么用啊。思想算什么呢。
我昨天晚上看了一晚上的沈从文先生的小说。你看过《一个女剧员的生活》吗?我觉得,我看着女主萝,就好像一部分的我在重叠宇宙里。当然她要聪明得多呢,我多蠢。我也喜欢《如蕤》,如蕤小姐也是一样勇敢,还有着女孩子的非常温柔。我多希望我也是一个又酷又温柔的人啊。
我喜欢又酷又温柔这个词好久好久,它应该是我的最高追求了。一个能够又酷又温柔的人一定是个自由的人,这种自由与权利无关,或许是强大,却是心灵的强大。
我太弱鸡了。没有能力,又没有所谓动力,就有硬脾气。而且我觉得怕是越来越令我失去灵性的硬了。我说实话有点害怕。刚刚晚修填档案时,我还拿出了一些数年前的照片,令我非常相信“相由心生”,大家都说我的眼睛怎么就越来越小了,我对这句话有了一点答案,就是,可能心灵之窗关上了许多吧,随着于是也黯淡了光。三年,我的改变真是有点太大了,don't let innocence go away这个想法是我高中才有的,如今想想,应该就是因为已经没有了,所以才升起来意识,毕竟薇薇的innocence我明明已经听了不止六年了。
我现在每一天都好像是一个身陷夕阳,眼观旭日的人。我用四五十岁的心态做着十七八岁青年的事情,却希望能一直拥有delicate innocence,是不是有点滑稽了。
我不希望这是滑稽的,因为我真正希望我四五十岁的时候还能够开开心心穿着迪士尼玩我最爱的拼图,遇到坏人还能说一句阿瓦达索命。
我说了这么多话,觉得自己更蠢了。我觉得我还会越来越蠢的。
等到什么时候,眼睛就真的睁不开了吧。它们会很白很白,因为我看到的光全部都会被反射出来。
那我希望现在我还能够看得到,你那道常常为我筑起空港的光吧。
You are my best 3 years.
love,你的不小可爱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