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3.胡侃怪谈|卫道者说(啄木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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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认同你说的道理,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是卫道者的执着与坚持。

在这个多元的社会,或者说是多彩的世界,总有不少“卫道者”身份自居的人,居高临下批判世人。

凭借着先天占据的主导地位,打着维护世界和平的旗号,竖着大多数人“利益平衡”的幌子,肆意制定所谓的规则。

其实,所谓的规则是否公平,能不能经得起推敲,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制订游戏规则的人觉得公平就够了。

村民印象颇深的是一个妇联主任,干工作特别认真,可能也有一定的利益在里面吧,特别爱主持公道正义。

那个村子里,村长已经隐退了,最终也甚至被彻底架空了,当初建设美好乡村的愿景,成了资本逐利的“画皮”。

村长不带大家玩儿了,把村里的集体经济转让给了资本家,如今发话也不怎么好使了,所以选择明哲保身。

隐退之前,村长把维护村里秩序的大任,指派给了妇联主任,并且殷殷嘱托——尤其是要关注那些后山的参天大树,如果共生的大树毁了,村子也会遭殃。

虽然大家都知道,让妇联主任“上位”只是一个噱头而已,哪知道妇联主任还真“上头”了,并且玩上了“林中无虎、猴子称王”那一套,硬是扯上虎皮做起了大旗,誓要维护村里、树林的公平正义。

妇联主任就像啄木鸟一样勤奋,每天都要把村里每一棵树视察一遍,尤其是容易招风的大树,但凡看到了一个小漏洞,就如同苍蝇闻到了屎味儿一样兴奋。

后来,村民与大树终于看出来一点端倪——苍蝇眼里,看谁都是屎。啄木鸟眼中,哪棵树怎么可能没有虫洞?!不然,它吃啥喝啥。

一天夜里,惊雷滚滚之下,妇联主任还真被雷劈了,就此幻化成了真正的啄木鸟。它兴奋极了,一头扎到村里的大树上,一嘴一嘴地啄开活树的木头,可是怎么也逮不到虫子。

逮不出虫子,岂不是证明了啄木鸟的无能?!这件事,对于啄木鸟而言,比捉虫子本身更要命,一定要“有罪推定”直到掌握证据。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啄木鸟开始广泛动员,鼓动更多的“小喽啰”加入队伍,不乏为村子建设着想的人,更不缺盯着几块“辛苦费”的披羊皮狼人。

再后来,啄木鸟们拼命地啄木头,村子里好端端的大树,因为被偶然发现了一个小孔(也未必是真的虫洞,甚至未必真的有小孔),便被啄木鸟们咬开了碗口大的树洞。

那被生生啄开的树洞,就如同千刀万剐的血肉一样令人生畏,风一吹,雨一灌,太阳一晒,大树也就被侵蚀成了空心,接连因为“伤心”而倒下了。

啄木鸟(妇联主任)终于看到了希望,解决不了“虫子”的问题,就解决出问题的“树”,也不管这大树是不是真的有虫洞,因为不重要。就如同《年会不能停》的台词,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掉提问题的人。

从此以后,苍蝇越来越起劲了,不,啄木鸟越来越兴奋,把村里的大树挨个儿啄了个遍,不少大树变得遍体鳞伤,甚至奄奄一息、树心惶惶。

好在是,村里的大树都是“明白人”,只有自身个头越来越大,才可以更多获得养分与上层空气,因而求生欲望越来越强,不得不在啄木鸟的“嘴下”忍气吞声,在所谓的“规则”下继续苟延残喘,纷纷装起了“糊涂蛋”。

掌握“审判权”的啄木鸟心里清楚,因为上层资源的稀缺性与诱惑力,一棵大树倒下,迟早会有又一棵大树长起来,因而啄木鸟就更起劲了——

啄木鸟心如明镜儿,可以通过“除旧更新”的这个过程,获得“树木入林税”的收益,一本万利地空手套白狼,更关键的是维护了它心中的“尊严”(规则),彰显了存在感与绝对权威,于是更加有恃无恐。

再后来,村里大树虽然越来越多,但倒下的树也一棵接着一棵,旧的不去,新的怎么来,不动起来,妇联主任怎么出“政绩”?

久而久之,明明是村里的“栋梁支柱”的大树,在啄木鸟的有色眼镜“观察”之下,终于活成了谨小慎微的“小媳妇儿”,甚至被视为三句不离其口的“蛀虫”,打上了卑微的“烙印”……

后来,又有若干年过去了,本来可以巩固水土的主力军的村里树木,被啄木鸟们(妇联主任等人)“嚯嚯”得死伤惨重,任谁都可以砍上三板两斧,终于再也固不住村里的水土了。

一阵大暴雨突然袭来,山体滑坡,满目疮痍,村里被掩埋在泥石流下的人不计其数,可惜没有多少无辜冤魂。其中,就有不少看似以“正义村民”自居的人,本身就是蛀虫幻化成的鸟(人)。

惊魂甫定,一个个以“卫道者”身份著称的啄木鸟,这才被村民惊觉——村里最大的害虫,居然是这群鸟,或是某些个别人!

呜呼哀哉,胡侃怪谈,瞎侃怪论,于是草拟《卫道者说(啄木鸟传)》是也,以此铭记村里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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