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娘子”,是南通海門人的婚嫁習俗,相當于中国古代問名、納采……等六禮哪一个環節,我不太清楚,反正是婚慶喜事的前奏。這次是先生最小的表弟請娘子,作為親戚,我只需一同前去,吃兩頓飯。至于送禮之事,婆婆自有章法,是不用我們操心的。
早上八點出發,先生開車載著一家人前往海門三厂。以前一家人出門,我坐副駕駛位置,公公婆婆坐后排,兒子坐他們中間。自从兒子个頭竄過了一米七,坐后排中間腿腳就有些伸展不開。再加上前幾天受涼,昨晚又發燒腹瀉,估計他這樣憋屈地坐一路會受不了。
于是出發前調了位置,讓公公坐副駕駛位,婆婆、兒子坐后排兩邊,我坐他們中間。這个位置雖然有些沒著沒落,好在這半年的鍛煉讓我有了些功底,脊背特別是腰部有了力量,所以坐著并不覺得累。一路上听身旁的婆婆聊老家的瑣事,倒也不覺厭气。兒子有些无力,頭枕在我的肩頭靠著我。我用臉龐蹭蹭他的頭發,心里暖暖的。
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的超車道,右后側一輛黑色越野車冲我們按著喇叭,車主手伸出車窗,向下指了指,然后開到前面去了。大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先生就把車換到了右邊車道,最后在緊急車道停下,下車檢查。原來是右后側輪胎沒气了,好在人家及時提醒。不确定輪胎是否破了,先生只得先給輪胎打上气。
之后只敢慢慢地開,下來檢查幾次,沒有漏气的現象,估計是出發前先生給車打气,气門芯出了小問題,所幸未釀成禍事。一家人順利到了三厂,去超市置辦了需要的酒水禮物,又赶往臨江。到小舅家時,已近十一點半了。親戚們陸續到來,大家忙著互致問候,不久后便開席了。
農村里現在請客,桌數多的情況下,都委托給家政公司。菜品不求精致,関鍵要實惠,必有大魚大肉,條件好的人家,席上會多一些海鮮。今天的席上出現了蛇排,倒是少見的,不過我沒吃,兒子也沒吃。我沒吃是覺得蛇有靈性,不忍吃;兒子最近在看哈利.波特,他不吃的理由是,伏地魔會不高興的。
有節制地用完午飯,帶著七八分的飽腹感,我和兒子离開了餐桌,坐在房子外面的椅子上休息。无聊之際,娘倆兒一人一本電子書,打發時間。乘這个空檔,看完了麻理惠老師的整理魔法書。
等婆婆她們出來,大家轉移戰場,來到相隔不遠的大舅家歇晌。靠著躺椅,小寐片刻后,敲下這些文字。此時,先生在床上休息,兒子在他身邊看書,屋外大人們交流著家長里短。天陰沉著,外面有些悶熱,農家的房內卻很涼爽。一時間,心下很安宁,體會到另外一种情境下的現世安好。
等待晚宴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