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的时候,身处于一个冷钢色的小房间。身上是一丝不挂的,她没感觉到羞耻,只是莫名的感觉很痛。接触空气是每一部分都像针扎一样。
周围到处都是奇怪的仪器,它们携带着一种令他恐惧的气味,潮湿温暖的地穴里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气味的。只有自己的女儿在失踪之前告诉自己----
“外面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凉凉的。”
女儿瘦瘦小小的身影在她面前浮现,她漠然置之,扭过头去专心对付身上的剧痛。她现在没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偶然间看到了完好的脚上的一根铁绳,嵌入肉里的深度使这个部位失去了知觉。自己是被锁起来了吗?
什么回事。等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才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
她吃力的眯着眼睛
还有很多熟悉的……同类,眼睛紧闭,了无生机。这一刻她才慌了,挣扎着啃咬腿上的铁丝,铁丝卡进牙龈里,她像被火燎了一样惨叫着扒拉嘴里的铁丝。铁丝出来了,却也留下一颗残缺的牙齿。她绝望的捂住嘴,眼泪汩汩而出。
这个地方,只有闪着寒光的利器和沾染腐味的尸体,直觉告诉她,下一个就是自己。
她只能摸索最后的一点生机。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她突然后悔了,身上的伤口冒着细小的血珠,死亡的气息也在慢慢的浸染整个身心,最后一点点完好的皮肤在挣扎下终于脱落。她又渴望起了自己的女儿,反反复复,哪怕是一只蚂蚁,只要有一个活物,能让她看见一点希望,也好。她绝望的嘶叫着,没人能体会她现在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也许吧。
她现在很冷,通过慢慢蜷缩脊梁来温暖自己,脆弱的肌肉因为长时间暴露于空气中绽裂开,她痛的要死,真的很痛。
门开了。从未适应的光喷溅而进。马上就会有人知道她生前经过怎样的挣扎了